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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她去了一趟警察局，配合着做了些调查。

最后，只拿回来一张登记失踪的单子。

没有找到楚云霄的尸体，警察没办法出死亡证明，只能暂定失踪。

“许小姐，失踪满两年，就可以来这里换死亡证明了。“

许念欢瘫坐在沙发上，嗤笑一声，丢了手中的失踪证明。

“换什么死亡证明，他肯定又是在和我玩什么把戏，就是想让我回家。”

她垂眸。

地上，是两个小时前之前被她踢翻的饭菜。

敞开的落地窗，还有点点雨滴砸了进来。

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她的云霄，真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许念欢突然觉得浑身发凉，无穷无尽的寒意从双脚，一路缠绕，直刺心脏。

她再也无法在客厅多待一秒了，逃似的回了房间。

卧室里，她恍惚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反复播放着楚云霄在她面前，笑着跳进海中的画面。

她的头骤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疼得她不得不用力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能勉抑制住这突如其来的痛。

许念欢的偏头痛，是几年前留下的。

那时她身上还背着巨额的债务，一天要打好几份工，身体就那么透支了。

可每每她下班回到家，家里总是有着她想见到的面孔，让她也不觉得有多疲累。

其实仔细说来，那个时候，他们住的是最小最破的地下室。

冬天会漏风漏水，夏天有蟑螂老鼠，都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家。

可她的云霄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小小的地下室，被他布置得很温馨。

他们就那样躺在木板床上，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为她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某天楚云霄像往常一样为许念欢揉捏着太阳穴的时候，她陡然看到他的手。

原本修长好看的手指，已然生出了红色的水泡，有的甚至已经糜烂。

是很明显的冻疮。

那一刻，许念欢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都担心剜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至今都记得，那晚她心疼地握住楚云霄的双手，一字一顿许下誓言。

“云霄，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