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春城的暴雨如万马奔腾般砸在指挥部的铁皮屋顶上。
祁同伟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看着实时更新的湄公河流域水文数据——澜沧江水位已达雨季峰值,浑浊的江水在卫星云图上呈现出暗黄色的怒吼。
他的手指在作战桌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面前摆着刚刚收到的三国照会:
洪沙同意联合巡逻,真腊开放边境军事通道,暹罗则措辞微妙地表示“欢迎中方技术团队参与流域治理”。
“祁总,三国联合指挥部的代表到了。”
小张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会议室里,洪沙军方代表丹瑞中将穿着笔挺的绿军装,肩章上的金狮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真腊人民军的奔舍那少将捧着保温杯,杯身上印着中老铁路的卡通吉祥物;
暹罗皇家警察总署的颂猜警中将则板着脸,目光在祁同伟身上扫过,像在审视猎物。
“各位,”祁同伟推开面前的中文、缅文、真腊文、泰文四语方案,
“根据三国达成的共识,今天的行动分为三个阶段:
洪沙军方封锁湄公河上游支流,真腊部队控制孟莫地区制高点,暹罗警方负责下游截击。”
他的激光笔在地图上划出三道红线,“目标只有一个——活捉糯康。”
丹瑞中将用缅语说了句什么,翻译立刻跟上:“将军问,若糯康逃往暹罗境内,中方是否会越境追击?”
祁同伟看向颂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问题,应该由暹罗同行回答。
毕竟,贵国军方与糯康集团的‘合作’,可是有目共睹。”
颂猜的脸瞬间涨红,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祁总指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拿出了最大诚意!”
“诚意?”
祁同伟突然翻开文件夹,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暹罗清盛港,满载毒品的货轮正悬挂着军方牌照靠岸,
“这些证据,我想贵国总理应该更感兴趣。”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
奔舍那少将轻咳一声,用真腊语打圆场: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们的雷达显示,糯康的船队正在向真腊边境移动,距离孟莫峡谷还有o公里。”
祁同伟趁机收回照片:
“那就按计划行动。赵铁成队长的特种小队已在峡谷设伏,一旦船队进入射程,由真腊军方率先实施电磁干扰。”
他看向丹瑞,“洪沙的炮艇部队,该轮到你们展现海上实力了。”
当三国代表带着各自的方案离开时,暴雨恰好迎来了峰值。
祁同伟抓起卫星电话,拨通了郝部长的专线:
“部长,三国联军已就位。但暹罗军方仍有保留,我担心他们会暗中给糯康放水。”
“意料之中。”郝部长的声音传来,
“李建国院长刚和国际刑警组织通完话,只要糯康踏上任何一国领土,我们都能申请红色通报。对了,你岳父那边……”
“爸昨天给我打电话,”祁同伟望向窗外朦胧的雨幕,
“说山东老家的苹果树开花了,让小轩暑假回去摘苹果。”
他知道,岳父是在提醒他,无论何时都要守住初心。
下午三时,赵铁成的加密视频切入指挥部。
画面里,特种队员们趴在孟莫峡谷的悬崖上,雨水顺着狙击枪瞄准镜滴落。
“祁总,目标船队进入视野。”
赵铁成的声音压得极低,“共五艘快艇,船头架着重机枪,船尾有白旗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