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僵住,舌头似乎卡在嗓子眼里,堵得难受,可又异常兴奋。
“我……我来。”
车子在车库里不正经地摇了会才停下来,覃川没有上楼去见乾正强和李亿,还把沈时一起拐走。
车子开出车库。
沈时在狭窄的车位里穿好衣服,眼尾猩红的眸子看了眼开车的覃川,“带我去哪?晚上还有正事要聊。”
覃川没看他,“去我家。”
沈时捏了捏手指关节,一种异常的兴奋和躁动要把整个人都填满,好像是干涸了千百年的井,下了一场雨。
雨下下来后才后知后觉。
井之前都没发现,原来这么想要一场雨。
“可……晚上要谈的电影……也是哥哥投资的……”沈时问他,“真的就放他们鸽子?”
覃川笑了一声,哥哥叫的真顺口。
“狗屁电影,垃圾,不用拍了。”
沈时:“?”
覃川带沈时回了自己的小三室。
沈时进门看着这间普普通通的房子,“不太像哥哥住的地方……”
“我应该住什么地方?”覃川扔下手机,拽着沈时的领子去了卧室,“我什么地方都住过,漏风的老房子,地下室,甚至是监狱。”
“哥哥?”沈时捏住覃川的手,把人横抱起来,“哥哥讲话一直都疯疯颠颠的吗?”
两人摔进柔软的床上,紧紧贴在一起,覃川喘着气,“我是个精神病,你不知道吗?”
聊一聊你为什么接近我
沈时怔了下……他知道的,但……覃川为什么这么问……
“你摸这里。”覃川把沈时的手放在胸口,“这里应该有道横断的长疤,开胸手术留下的。”又把握着手摸到自己的右下腹部,“这里被钢筋捅穿,髋骨全碎了,长起来也走不成路,还有这里……”手掌游走到修长笔直的腿上,“这里全是疤,骨头愈合又裂开,反反复复,没一天能睡个好觉,你应该要知道……我想要你知道……这不是我该受的……”
“哥哥……”沈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覃川全身都很光滑,皮肤包裹着一层匀称的肌肉薄薄地附着在比例完美的骨架上,从任何方向看都没有瑕疵,完美的艺术品,何来疤痕,“要吃颗药吗,你好像不太对……”
“你也觉得我是犯精神病了是么?”覃川垂着睫毛,“吃了药又能怎么样呢,我会全部忘记吗?不会的,时,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记得这些?你舍得让我再受一遍?”
沈时看着那委屈的眼角,抬头亲上去,“我错了,不吃药,再来吗,我好喜欢,我可能上瘾了。”
覃川的脸色却淡下去,手指弹钢琴一般在沈时结实的胸膛上轻盈敲击又收回去,“不,我们聊聊。”
沈时坐起来,“聊?聊什么?”他已经习惯覃川不管不顾神经质的作风,刺激,兴奋,从脑子爽到下面。
心脏好像今天才开始搏动的,他以前就是具尸体。
“聊一聊……你接近我的目的。”覃川站直了身体,疯子般的眼神里隐约见到不安和落寞。
“我接近你?”气氛忽然变化让沈时有些无措,像个被弃了的小怨妇,躲闪着目光,“是你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