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宋馈抬了抬手腕,皱了下眉,原来被当做疑凶拘束住双手是这样的感觉,上辈子做警察的时候都没有体会过,“我只是在证明我不是凶手。”
副大队长徐清波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抬眼看了看黑t恤陶利,后者心领神会。
低头伸手,拿出钥匙开了锁,但却没有拿开横板。反正他在这里,外面又是封闭厚重的安全门,跑是肯定跑不了。
宋馈拿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腕,低低说道:“谢谢。”
“你别先急着说谢,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找到凶手。”陶利的语气不咸不淡。
宋馈抿了下唇,才低声说道:“我想看一下验尸报告的具体内容。”
“你别得寸进尺!”陶利斜眼睨过来,“你还是赶紧老实交代算了!你真以为我们抓不到凶手嘛?!”
宋馈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扫过室内的警察,最终目光落在地面上。
“你!”陶利气急。
徐清波垂眼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一边的同事,扬了扬下巴。
小刑警拿起身前的一份报告,走过去,放到了宋馈面前的横板上。
面容苍白的青年接过初步尸检报告,翻看起来。
一旁的陶利皱起眉头,但又不可能置疑徐清波的决定。
【死亡时间在月日夜里点到点之间,死亡原因是被人从背后扼颈窒息。
【受害人仰面倒地,双手手指的指甲被切去,上臂无抵抗伤。
【……】
宋馈闭了闭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我认为凶手和我妈妈之间确实认识,而且他的目标就是我的母亲。”
他拿起其中一张的现场图,“从照片上看,这种伪装效果需要充足的时间,他可以不慌不忙的做这些应该是知道这个时间段内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很了解我家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随即选择作案。
“我知道种种迹象看起来我的嫌疑最大,但你们不能因为我符合一些证据条件就认定我是凶手,把所有我符合的条件证据放大,从而忽略其他那些潜藏的,不符合条件的证据。
“刑事侦查当中,最忌讳这样,我们得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才行。”
“我用你教我——”
宋馈赶在陶利火前拿起另外一张现场照片转向对面的刑警们,“这张图片上,我妈妈……也就是受害人张心凤仰面倒地,上衣被掀起,盖在她自己的头上,裤子的一条腿被脱下。
“但这条裤子按照它的材质和人体结构来分析,是不可能在穿着的情况下被脱成这样——右裤腿还保持在大腿根部,左裤腿却完整的脱下去,裤链拉锁完整,没有被暴力撕扯过,这不符合被性侵害时行凶者的行为特征。”
他的眉头微蹙,“任何一个想要在这样一个现场实施性侵害的凶手,都不可能对受害人以及受害人所穿的衣物这么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