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都怀疑,自己怕不是某国公主,居然用的上这排面,直接包下了市中心最出名的某大楼,就为了给她举办婚礼。
两人忙碌准备了两天,人声鼎沸的婚礼现场,豪华奢侈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所有的流程都记在脑海,暂时和唐今栀分开的那段时间,解湘宜最是心慌,身上高昂华丽的婚纱都快被她抓皱巴了。
和唐今栀分开的时候解湘宜就愁眉苦脸的说她不愿意,但解如君和解如沁不给她撒娇的机会,哪能什么都惯着她来。
唐今栀的承受能力只比解湘宜高了那么一点点,她很有压力。
解湘宜是太粘人,不想和她分开才受不了,她是因为人多,排场大,解湘宜又不在身边,所以她很紧张。
而来到现场的解湘宜也有点懵,心里想要见唐今栀的焦灼淡去不少,人太多了。
不止唐今栀怯场,她也怯场。
新帝继位都没她豪横吧?
暗指大姨篡位后举办的宴会。
进场时被所有人目光注视,解湘宜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是皇太女的错觉,她下巴抬得高高的。
直到牵到了唐今栀的手,被唐今栀捏了捏手心才将得意的表情收了收,恢复往常的清冷。
在心里头庆幸,还好只是短暂的两秒钟,没人发现她走神。
唐今栀原本的紧张都被解湘宜洋洋自得的表现驱散了不少,也不知道解湘宜在想什么,自己的婚礼现场还在走神,这松弛感谁能不佩服?
台上的婚礼主持正在说她的台词,唐今栀这才有闲心去看解湘宜。
她努力忽略台下的目光,对上解湘宜清澈的眼眸,心中的慌张缓缓被按下,她小声问:“在想什么呢?”
解湘宜眼睛转了转,将自己又拔高一个度才说:“我觉得我刚才像新帝登基。”
唐今栀轻笑出声,故意问:“那我呢?”
解湘宜晃晃自己牵着的手,得意道:“你当然是皇后。”
唐今栀努力将自己的笑容控制在礼貌又不失风度的范围,目光偷偷扫过台下的“文武大臣”,越看越想笑。
她还看见了扬言要坐主桌的张越奇举着相机在那看着她们傻乐,她身边好多自己的熟人,每张熟悉的面孔都在祝福她。
唐今栀有一瞬的恍惚。
自己的朋友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刻意排斥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也不再将它和自己原来那个世界比较。
她在慢慢接受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因为解湘宜。
解湘宜此刻也捏了捏她的手心。
真是的,唐今栀还好意思笑话她,她自己还在台上出神呢。
唐今栀回过头,明媚的笑容撞进解湘宜眼底。
解湘宜被笑容晃了眼睛,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她好像见过,唐今栀此刻的模样很熟悉。
直到婚礼结束,解湘宜才回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
是一年前的春天,她将被当做垃圾的U盘拿给唐今栀后,对方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藏一般,笑容灿烂地对她说,“那它一定是最昂贵的垃圾。”
她当时的笑容和婚礼时一模一样,明媚又充满自信。
她没忍住问了唐今栀,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
唐今栀没想过解湘宜会将旧事翻出来重新提起。
当时的感觉太难忘,她记得很清楚。
她思忖许久,还是将当初未曾说出的话对解湘宜说了一遍。
“因为你捡到的是我创造的世界,所以我才说它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很宝贵。”
她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大话。
解湘宜怔愣半晌,呆呆夸赞:“哇~老婆伟大!”
唐今栀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拍拍解湘宜的头,疲惫地往她怀里钻,她们今天忙完才到家,连续三天的忙碌让她觉得自己的精气神都被吸干了。
豪门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婚礼都搞了三天,解湘宜嚷嚷的洞房都没精力去完成,每天晚上忙到凌晨倒头就睡。
但现在才下午……
解湘宜将人抱进房间,因为结婚,她们家里的房间也被装饰了一下,喜庆洋洋的,四件套都换成了红色。
“累了就先休息吧,这样晚上才有力气。”解湘宜将唐今栀放在床上,明里暗里都在透露着自己的小心思。
唐今栀扬起唇,伸手勾住解湘宜脖颈,“知道了知道了,你也睡。”
“嗯。”解湘宜乖乖应声,伸手拥住唐今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躺了许久。
唐今栀昏昏欲睡中听见解湘宜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