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僵着身子,由他抱,没动也没说话。
外面大雨磅礴。
休息室的床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睡很挤,刑洄睡外面,抱紧了周游,还问他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睡他身上。
周游也不知是负气还是其他,不咸不淡回了句:“睡你身上更难受,还恶心。”
刑洄笑,亲亲他头发,双腿缠的更紧了。
周游挣脱不开,闭上眼,蜷起身体,把头埋在刑洄臂弯里,双手却抵着刑洄靠过来的胸膛,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刑洄把他手握住,直接强硬揣他怀里,把人搂的紧了。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不太好,这床对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来说实在是窄,到后半夜,刑洄平躺床上睡,而周游还真睡在了他身上,他趴抱着刑洄,脑袋歪在他胸膛处,睡的很香。
刑洄军部那边有要事,四点就起了,动作放的很轻,走前,俯身在周游额上落个吻。
门关上,周游就睁开了眼,翻个身,脸朝里,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早上六点,起床,今天他出诊。
每周,五天班,作为主治医师,周游有两天门诊坐诊,两天病房,还有一天是病房值夜班。
刑洄虽然看周游看的很紧,但工作方面他没限制过周游,早先他想着给周游安排个好工作,但没想到周游考医师证,顺利进入医院。
而邢洄不知道的是没穿越前的周游就读医科大,除去上课,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里,后来保送研究生,可惜,穿越了。
上午的坐诊结束,刑洄的电话又打来,说是定了饭菜,抱怨周游最近瘦了,又抱怨休息室的床太他妈小,不是人睡的,他絮叨个没完。
周游不等他说完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他跟陈哥和几个同事一起去食堂,大家对周游的婚姻充满了好奇,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一方面周游对自己的婚姻闭口不谈,另一方面刑家的身份地位不是他们普通人随便议论的。
话题聊到了住院部所有值班医生的床上面。
“我来医院十年了,来的时候睡的就是这床,睡一晚上腰酸背痛,多次反映也没人理会,今儿一大早,说是上头有人一通电话打到了院长那儿,中午院长就发出通告,换床,还要换成大的好的,让所有晚上值夜班的医生都能睡个好觉。”
“真的假的?”
“你没看群?必须真的啊。”
“靠,谁啊,这么大能耐,一句话让院长换床。”
“可不是,绝对是个不小的人物。”
大家讨论着,周游全程安静,想到昨晚上刑洄问他睡这床舒服吗,还有刚才电话里跟他抱怨床不舒服该换了。
他已经猜到是刑洄干的好事。
下班的时候,刑洄的电话再次打来,说晚上不回去了。
这个消息无疑对周游来说是比换床更好的好事,比起被刑洄每晚弄到腿软,他更喜欢一个人安静睡到天亮。
等不到周游的回应,刑洄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偷着乐?”
周游脸上没什么表情:“我高兴,用不着偷偷的。”
刑洄轻哼了声:“回去再收拾你。”
回答他的是挂断声。
周游有件事最近在盘算,于是开车回了刑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