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柳金枝听说过,属于浙菜系里的杭帮菜一类,大概创制于南宋淳熙年间。
做法是将鳜鱼或是鲈鱼蒸熟、剔骨、去皮,再辅以火腿丝、香菇、鸡汤、竹笋末等小火烹制。
若膳工手艺高超,火候掌握得当,最终得到的成品色泽油亮,鲜嫩滑润,味神似蟹肉。
看来西湖苑是把看家名菜掏出来了。
潘安玉紧跟着柳金枝,紧张问:“东家,你预备着做什么呀?”
柳金枝笑道:“糕点。”
“什么糕?”
柳金枝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柳娘子,可算是等到你了。”
柳金枝一顿,回头一看,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位老叟。
头戴草帽,身穿蓑衣,腰间挎着鱼篓,两条裤腿被撸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干瘦小腿,踩着草鞋的脚还站着河水里的浮萍,不过已经干了,确实像在外头等了很久。
柳金枝的目光简单扫过老叟后,就落在了他身后几个人的身上。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华服,锦袍绸缎,腰系玉佩,脚蹬玄靴。面容干净,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
但此时,这几个人却呈众星拱月之势围绕着老叟,面色神态都很恭敬,毫不隐瞒的以老叟为尊。
柳金枝慢慢扬起一个笑,道:“老人家,我还以为您只是在河边替人钓钓鱼,佳节时分出去做做生意那么简单呢,没想到您深藏不露啊。”
老叟便是此前两次碰见柳金枝与傅霁景的人。
他哈哈一笑,摸着胡子说道:“人老了,产业都交给小孩子们做了。但偏偏他们做不好,我也只能腆着脸出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潘安玉满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头子是谁。
旁边林勤凑近他耳朵,低声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清风馆的老祖!”
那就是来争魁首的了?
潘安玉立即面露警惕,拉拉柳金枝的袖子:“东家,别跟他们多说,咱们先进去。”
老叟却笑道:“柳娘子,上回在御园金明池我就听说了你,据传你厨艺一绝,刀法上更是运刀如飞,人又聪慧,所以饭馆经营的有声有色,以至于清风馆也被比了下去。”
“当时我便有些手痒,想与你切磋。秋游时再见,看你做菱角时果然手法娴熟,就知这夸赞不是虚名。”
“所以这次比赛除却帮扶不孝儿孙,老夫也确实是专程在等你,期望与你一较高下。”
踢馆就踢馆被,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潘安玉和林勤对视一眼,撇撇嘴。
柳金枝从容淡定,笑着对老叟福身一礼:“请赐教。”
赵王爷府的布局恢宏大气,影壁之后就是九曲回廊,院中有假山、流水,凉亭、水桥,扑面而来的水汽,让整体温度都往下降了一些。
现下,宽阔平整的院子里摆了一排桌椅,赵王爷和一众评委都坐在太师椅后,面前摆放了几盘插着标签的膳食。
每尝过一口,几个评委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彼此统一意见之后,再给出一个具体分数,由专人记在一边的告示板上。
随后下人们上前撤下旧菜,布上新菜。
侍女端茶来清茶,简单漱口之后再尝下一道菜。
至于做膳食的地方,就定在王府的膳房。
每个酒楼参加比赛时就分配了序号,有对应的灶台。
柳金枝抽到的是十九,前面已经有两拨人用过灶台。
现在铁锅里头满是油,仔细一闻,就能知道上一位仁兄做的大概是东坡肘子,有一股炖到软烂的肉香,大概还放了足量的桂皮、八角……等香料。
“这锅不能用了,抬下去,换咱们自己带的锅。”
柳金枝道。
潘安玉和林勤应了声儿,利利索索一抖袖子,就把锅换好了。
赵王爷府的布局恢宏大气,影壁之后就是九曲回廊,院中有假山、流水,凉亭、水桥,扑面而来的水汽,让整体温度都往下降了一些。
现下,宽阔平整的院子里摆了一排桌椅,赵王爷和一众评委都坐在太师椅后,面前摆放了几盘插着标签的膳食。
每尝过一口,几个评委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彼此统一意见之后,再给出一个具体分数,由专人记在一边的告示板上。
随后下人们上前撤下旧菜,布上新菜。
侍女端茶来清茶,简单漱口之后再尝下一道菜。
至于做膳食的地方,就定在王府的膳房。
每个酒楼参加比赛时就分配了序号,有对应的灶台。
柳金枝抽到的是十九,前面已经有两拨人用过灶台。
现在铁锅里头满是油,仔细一闻,就能知道上一位仁兄做的大概是东坡肘子,有一股炖到软烂的肉香,大概还放了足量的桂皮、八角……等香料,把个锅底浸得都入了味儿,估计就是拿鞋垫蘸点儿都好吃。
“这锅不能用了,抬下去,换咱们自己带的锅。”
柳金枝摆手道。
潘安玉和林勤应了声儿,利利索索一抖袖子,就把锅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