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大的买卖,人家在没见过对方公司老板的情况下犹豫再三也正常。
对方公司新上任的负责人在法国工作过一段时间。
平常喜欢品酒藏酒。
北城顶尖的酒庄也就那么几家。
方萤拿到资料的时候却十分头苦。
因为这些酒庄全都不对外开放,仅供私人。
就算联系了黄景峰,他也说只能托人先预约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能进去可就说不准了。
孟慈不爱喝酒,也不懂酒。
之前有生意需要也都是去季曲的酒窖里随便取一瓶用,或者直接让季曲帮忙挑。
因此也没积累这方面的人脉和经验。
正发愁时,孟慈突然记起来梁漠好像对这方面比较熟悉。
毕竟他每次返校探望老师时,带的都是酒。
本来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却没想到一个电话过去解决了大问题。
梁漠的爷爷年轻时在法国做过生意,对当地的葡萄酒文化颇为了解。
回国后和朋友合开了一个私人酒窖。
后来自己家的产业越做越大,这点小油水也就看不上了,干脆转手出去。
接手酒窖的老板后来也时不时地给梁漠爷爷送点罕见的藏酒。
一来二去,梁漠也就和那个老板熟了起来。
听说是孟慈想要一瓶,梁漠连忙说自己不用预约就能带孟慈进去。
孟慈自然乐意。
也因此。
梁漠终于在国内见上了孟慈的第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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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曲这周有个项目要考察。
便一直在北城待着,没往外跑。
郊外的飞地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买好,只差政策支持。
听说最近应该要有动作,消息已经泄出去不少,示好的公司数不胜数。
季曲没时间挨个见面,便安排手下的人先做筛选工作,自己拍最后的板。
不算宽敞的包厢内却处处可见奢侈物件,
明清时期的花瓶、唐宋时期的字画……堆满整个空间。
季曲一副休闲打扮坐在最中间,晃着杯身醒酒。
“季总这次还想自己做?”胡志是做建筑材料的大户,三分之一的市场几乎都拢在手里。
“没想好。”季曲靠在沙发背上,左腿搭着右腿,手里抓着一支通体黑色的打火机玩,啪嗒啪嗒的响,满身矜贵样儿。
自从上次季曲在安东升家的宴会上留下暧昧不清的那句话后,圈子里的哪个不想挤进季家的新项目。
别说对半分,就算全部拱手送上都是乐意的。
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比起眼前的蝇头小利更得看的长远。
“我们这边倒也收到了不少消息,要是季总有想法,我们随时配合。”胡志话说得直接,好不容易抢到见面的机会,总得将投诚的决心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季曲听到这儿,勾了下唇角。
他拿起酒杯虚空往胡志的方向倾了一下。
话不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