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口味的菜肴,见不得光的社交规矩,逼到脸上的烟酒……
尤记得当初。
社交场上大家能和孟慈搭到点关系都得私下筹谋小半个月,更遑论敬酒时酒杯都会不约而同的低她几分。
比起和季曲在一起那段时间,真是委屈孟慈了。
那边的包厢里,趁着黄景峰把人绊住,孟慈借机溜走。
陈栋非喷了不知道什么款式的古龙水。
浓烈到孟慈挨着他的半边身子都沾了点。
再加上刚刚给自己倒酒时陈栋非还“不小心”地拉了把自己的手。
孟慈总觉得难受。
走廊尽头有公共洗手间。
孟慈用了支漱口水,薄荷凉气直冲脑仁。
她又开了冷水冲手,搓到皮肤泛红才停下,随手抽了张面巾纸将水渍吸尽。
孟慈听到身后有脚步响起。
不急不缓,沉重有力。
她平静抬眼在镜子里一扫,刚好与季曲对视。
不算明亮的光影布局间,季曲的轮廓称不得清晰。
他剪短了几寸发。
显得整个人更显精干,也更不近人情。
但微敞的衣领却给他增添几分慵懒随意。
“之前白给你撑腰了?”季曲声线微冷。
这是两人再见面的第一句话。
没有重逢缱绻,全是凛冽。
孟慈没回答。
她把纸扔进垃圾桶,缓缓转身。
直到与季曲面对面。
没点燃的烟还夹在指尖。
察觉到孟慈的眼神,季曲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
刚躲了一半便猛地反应过来,两人早就断的干净,自己没必要再照顾她,对她践诺。
在昏暗灯光下微微摇头。
季曲似乎是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语。
定了定神,对着孟慈潋滟的眼,季曲再次开口:“有需要帮忙的就找孙谦。”
找我也行,毕竟不是陌生人。
只不过剩余的话季曲没说出口。
当时孟慈走得洒脱,把自己送的礼物一股脑打包寄了回来。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季曲。
太倔了,不是什么好事。
季曲指间夹着烟轻捻,等孟慈的回应。
孟慈看着季曲,平淡地就像看一位初识者,客气地说:“不劳季总费心。”
没等他回应,孟慈先抬脚离开。
速度快到对她来说彷佛季曲是什么避之不及的人。
走廊有些窄,她不得不与季曲擦肩。
“等等。”季曲的身体越过大脑率先作出反应,在孟慈路过的短短几秒,自己已经把对方的手腕拉住,“和我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