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就只记得晚上锁门?”季曲笑,明着耍赖。
“回你自己房间。”
“辛苦办事,没有酬劳?”
怎么人岁数涨了,脸皮也跟着更厚了。
“或者你先睡?我去客厅,等你睡着再进来。”季曲一副悠哉模样,反倒整得孟慈手足无措。
“…随你。”
孟慈也知道自己一连拒绝这么多次,属实也没什么意思。
她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靠着床边,背对季曲。
看出来孟慈的心情始终不好。
季曲没敢留她自己一个。
餐桌上喝的那杯米酒渐渐起了作用,加之刚刚在浴室里受到热气蒸熏。
孟慈躺下没一会儿便睡意上涌,翻了个身便失去了意识。
季曲靠在床头。
看到孟慈的姿势不断调整。
直到一只手向里勾着垫在下巴处,就知道她终于睡熟了。
这么久没见孟慈性子冷了不少,但习惯倒是还保留着之前的。
遮光窗帘严严实实地把落地窗挡住,截停所有光线。
微弱的床头灯打在孟慈身上。
季曲探起身按下开关,顿时黑暗一片。
轻轻躺下。
季曲的胳膊从孟慈颈间穿过。
往回一勾,惦记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落了手。
再柔软不过的身体。
季曲低头,找到孟慈的额头轻轻啄吻。
孟慈的呼吸间还带着微弱的酒气,轻轻重重地喷洒在季曲的肩膀上,夹杂着刚刚洗过澡的樱花精油味,季曲也跟着闭上了眼。
太阳西沉,光被城市的掩
埋。
霓虹闪烁,逐渐代替日。
孟慈睡醒时感觉到被人圈在怀里,季曲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处,有些烫。
睡着还好,清醒后周遭的感知逐渐回炉。
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孟慈动了动胳膊。
“醒了?”季曲嗓音也有些沙哑。
还没等孟慈回话,季曲就先找到了孟慈的太阳穴,品着力度按揉。
孟慈喝酒之后容易头疼,无关醉醒,老毛病了。
“重吗?”
“还好。”
季曲就这么揉着,一直到孟慈喊停。
室内昏暗,光线无法追溯。
季曲用一只手撑着,上半身支起来些。
孟慈换了姿势,右半个身子压得有些麻,刚刚躺平,季曲就凑上来。
日子过得像旋转木马一样,起起伏伏,兜兜转转,身边的人还是季曲。
季曲的左手放在孟慈脸侧,一寸一寸地抚摸。
从脸颊到鼻梁,从眉心到唇珠。
拇指离开双唇的同时,季曲低头,吻落上来。
和他的抚摸动作一样轻柔。
干燥的唇瓣叠在一起,似有若无地分离又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