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峰又包好一个,手边也逐渐垒起小山,“你说哪件?”
怎么和季曲说话一个德行,孟慈撑开红包数了十张塞进去,“你知道哪件?”
“我都知道。”黄景峰笑笑。
把红包口撑的更大,孟慈又塞了十张,然后封口塞到黄景峰的西服口袋,笑眯眯地看着他,“黄总也辛苦了。”
把红包往口袋底部按了按,黄景峰才故作姿态地清清嗓子开口:“安东升投资失败整了个大窟窿,安翰想填,但是有心无力,何冉倒是有心有力,私下帮衬了一把,目前看来应该是过了难关。”
孟慈追问:“那安翰的婚事?”
黄景峰意外似的挑眉:“孟总,季家的事我们可打听不出来,您应该清楚啊?”
孟慈还
想问,方萤那边已经带着人推门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只能作罢。
有了帮手,不到一个小时活几句干完了。
孟慈和黄景峰带着红包一层楼一层楼的发,吉祥话说得孟慈嘴皮子都疼,好在大家开心,也算值得。
季曲已经到了,黄景峰说要和季曲打个招呼,便和孟慈一起下楼。
重复动作做的太多,孟慈按揉指根,已经开始酸痛。
“估计吃不到大明星的喜酒喽。”黄景峰似是无意的提了一句。
“这么肯定?”孟慈停止动作,看向黄景峰。
电梯也到了,黄景峰绅士地按住电梯门,做了手势,请孟慈先行。
“所以我说的是估计。”
这个结果,是大多数人对目前情况的推断。
孟慈先上车,季曲和黄景峰在外面说了三两分,也可能更久,不过孟慈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也因此无法做出判断。
上车后,季曲看到孟慈抱着手机,页面停留在安娜的聊天页。
季曲握住孟慈的左手,在她掌心轻轻划了划:“想知道什么?”
孟慈被唤回神:“嗯?”
季曲重复道:“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
“没什么。”孟慈收回手机放到一旁,“包了好多红包,手指都发酸。”
季曲了然似的给孟慈做手部按摩:“没给我包一个?”
“你又不是我的员工,没给我挣钱,也没为我劳动。”
“我还没为你劳动?”季曲装作吃惊,“我都怕我辛苦的哪天死在你身……唔……”
孟慈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前排的司机,一如既往的闭耳塞听,这才放心地转回头看着被自己捂住嘴的季曲:“你再瞎说我就不搬了。”
好不容易才说动孟慈进入同居生活,季曲可不想功亏一篑,只能连忙点头,还装模作样地伸出三根手指,似要发誓。
孟慈信也不信,季曲不信神佛,只是敬之尊之。
“李港的庄子还远。”季曲把孟慈的头揽到自己肩膀,又用毛毯盖在孟慈的腿上,“睡吧,到了叫你。”
上午十点才起床,现下也才四点过一刻,季曲是把自己当猪养。
这么想着,孟慈懒得反驳,与其和季曲再多说废话,不如自己静悄悄地待着。
但是路程确实远,再加上司机师傅的开车技术好,季曲还时不时地在自己身上像哄小孩一样地拍,一晃神,孟慈倒真的困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进了山庄。
说是山庄,其实就是联排的别墅区,建造时多用了几分心思,吃喝玩乐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往小了说棋牌室、唱歌房、台球桌都是必备。
往大了瞅马场、营地、高尔夫球场也都拿得出手。
夜幕低垂,一伙人在室外架起了烧烤摊。
第一波菜品快熟的时候,季曲才拉着孟慈的手慢悠悠地走进去。
“得儿,闻着肉味来的?”李港远远地就看到两人,等到了跟前才放下手中的烤全羊起来打招呼。
“转行了?”季曲闻闻,“烤的还挺香,给你盘店咱们做餐饮得了,流水大门槛低。”
李港笑着说行啊,每天烤一只羊专供季曲用。
两个人斗完嘴,李港的眼睛才转到孟慈身上。
“弟妹也来啦?冷不冷啊穿这么点?山里头晚上可凉,不比那城市里。”李港看着穿了件风衣外套的孟慈不免替她打寒战。
孟慈自然笑着回应,李港说不过也不打紧,一会儿吃点肉喝点酒,什么寒冰体质也能暖过来。
期间大师傅提醒烤全羊该翻个面了,李港应了一声,连忙走到炉子旁操作。
“还真要转行啊?”季曲从一旁倒了杯热茶递给孟慈暖手,是鲜亮的玫瑰花茶。
“这只羊可是我去羊场亲自挑的,从脱毛到穿肠,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李港站在火炉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手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
季曲笑笑,烟火味太呛,他拉着孟慈坐在一旁观看,懒得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