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邓姚,她比自己还要小几岁,正是好颜色的时候,也难为她挥霍大把宝贵年华陪李港游荡。
吃完饭安娜先离开,赵一辰刚好在附近应酬,顺路就把安娜接走了,邓姚等着助理过来,又坐了十几分钟。
孟慈想把人送出去,邓姚说用不着,几步路而已,而且最近天冷,一进一出的小心生病。
再三纠缠,邓姚只同意孟慈站在屋门口目送自己离开。
这段时间在消雪,风一刮带着树顶的残雪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孟慈就看着邓姚消失在断续漂落的残雪中。
一直到门口的光束消失,孟慈才转身回屋,刚进屋坐下,季曲就踩着邓姚离开的脚步回来了。
孟慈转身跪在沙发上,胳膊撑着椅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头。
她笑笑:“回来啦?”
季曲一进家就被温暖的一幕击中心脏,蜜一般的暖流涌向四肢。
恍惚一瞬,季曲勾起嘴角,“嗯,是不是等很久,不好意思回来的晚了。”
孟慈的下巴搁在手背上,说:“给你留了晚饭,要不要吃?”
饭自然是没什么胃口的,季曲他大步走到孟慈面前,摸了摸孟慈的头顶,在对方甜蜜的注视下弯腰亲了亲孟慈的嘴唇。
是玫瑰花蜜的味道。
壁炉里的木柴烧成火星,炸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响,像是摩擦太过而生成的静电。
一直到孟慈缺氧,季曲才把人放开,绕到沙发前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捋着孟慈的后背,让她缓一缓气。
孟慈有些晕,但是也绷着身子怕压到季曲的伤处。
季曲拿着孟慈的水杯喝了几口水,身上的寒气才彻底撤走。
温情脉脉的时刻,适合闲话家常。
季曲看着墙上的时钟,发现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
“今年在哪过年?”季曲捏了捏孟慈的手。
孟慈还有些喘:“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
“我现在也是上班的人,春节假期一共七天,我妈说她应该会回来。”
“和你过?”季曲特地“没眼色”地多问一句。
孟慈抬起眸看着季曲:“不知道,可能和我,也可能和钱叔叔。”
季曲心口一酸,伸手触到孟慈有些红粉的眼尾,轻轻刮蹭,“能不能和我过?”
孟慈被摸的有些痒,稍微扭头避了避,“你那一大家人子,还怕没人过年?”
“不想和他们一起,没意思。”季曲被躲开也没恼,刮蹭的地方变成孟慈小巧白细的耳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季曲用指腹轻轻的捻。
没法回答,孟慈想换个话题,于是问季曲今天去了哪里。
“医院。”
孟慈急匆匆地就要从季曲的怀里起身:“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
“我没事。”季曲把人按回怀里,抱的更紧些,“石骏廷要出院了。”
孟慈瞬间发白的脸色让季曲心里有些满足,她在担心自己,十分百分的明显。
季曲安抚道:“先要蹲一段时间,刑期要等判决。”
“那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孟慈怕季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用手勾着季曲左看右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
季曲任由孟慈打量,顺从地展示自己,“因为我顺便去看了眼安翰,他快出来了。”
孟慈视察的动作暂停:“这么快?”
“当初他是自首的,后期还款也迅速,表现良好,自然了些减刑。”季曲算了算时间,“大约在明年春天。”
孟慈的注意力转移开,勾着季曲的手也松了一点。
察觉到这一点,季曲低头蹭了蹭孟慈的鼻尖,“怎么了?担心他?”
担心吗?还是恐惧。
孟慈知道自己的渺小,对于此类能决定一生的事,出不上一点力。
其实她和季曲的男性朋友们大多没有深交,反而与他们的女伴有几分真情实意。
想到何冉,想到安娜,想到邓姚。
想到没有结果的结果。
但是偏偏好像大家都能接受。
孟慈不支持但是赞同,得到爱情的好像都是原本就不缺爱的人,爱在他们四周源源不断的汇聚。
季曲以为孟慈是在为石骏廷的事情担心,思考一会儿,宽慰道:“我今天见到他了,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以后出来还能给他爸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