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一面说,一面想要退出他的怀抱,然而元慎不依不饶,重新将她勾到怀里,眼里冒着危险的光,似乎已经断定青岑说他坏话了,佯怒道:“好个大胆的小娘子,竟敢对本皇子不敬,我要好好罚你。”
说着就把嘴凑上来,青岑这点力气哪敌得过他,现下两人正在棠梨煎雪的内室坐着,外面都是女使,她一旦发出些动静把人引进来,就算没人说出去,她也丢不起那个人。
元慎料准了小娘子不好反抗,愈发得寸进尺,揪着青岑的红唇翻来覆去的ken,只把自己吻的喘粗气。
青岑浑身酥软地瘫倒在他怀里,已经连心里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元慎搂着她,用手去穿她的乌发,一面爱怜的把玩着,一面柔声道:“再有几日咱们就要大婚了,按旧俗,婚前三日不能见面,你的生辰礼物,等咱们洞房那晚,我亲自给你,好不好?”
正月□□婚,而青岑的生辰恰巧就在正月十七。
青岑听了没吭声,她现在没力气理他,元慎见她不说话,就坏笑道:“你不说话,我就还亲你。”
青岑:……
她没法子,只能艰难地“嗯”了声,小脸气鼓鼓的,这小模样别提多惹人怜了,元慎实在忍不住,方才压下去的火气复又窜上来,青岑的一张小口已经被他碾磨的就像熟透了的果子,委实不能再摧残了。
见他又要不正经,青岑实在怕了,忙哄着道:“殿下急什么,不差这一两日,若是被人知道了,会笑话死我的。”
她撅着嘴,方才动情时眼里泛出的泪花还在,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元慎深深吸了一口气,忍耐地摸了摸青岑的小脑袋。
见他平静下来,青岑暗暗松了口气,哪知元慎却是坏笑着来了句:“这可是你说的,等洞房那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青岑:……
她说什么了?
——
年初地日子免不了迎来送往,今日这家走走,明日那家转转,很快就迎来热闹的上元节,吃过一碗香甜的元宵,紧跟着就是青岑的十六岁生辰。
虞氏照旧先送上一份生辰礼,而后又悄悄递给青岑一本用瓷青书衣包着的册子,笑道:“明日你就要出阁了,这书里头的东西很重要,你且仔细看看,若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尽管来问我。”
青岑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声,其实从阿娘的神色里不难猜出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避火图。
等虞氏走了,青岑举着册子看了看,心想这里头究竟画了什么,于是随手翻开一页……
“啊……”青岑吓得砰的一声把书合上。
闻讯赶来的紫竹忙问怎么了?
青岑心虚地笑了笑,说没事儿,“刚刚屋里飞进来一只小虫子吓到我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快去忙吧。”
等人走了,青岑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背在身后的册子重新拿出来,想起方才看到的东西,青岑顿觉眼睛像是被滚水给烫过了,于是连忙提起鞋子穿上,一溜烟跑去床前,将册子直接塞进枕头底下,然而转身欲走时却想起虞氏说过的话来……
青岑站在床前咬牙,到底心中好奇,半晌后又抽出册子,索性坐在床边做贼心虚似的翻了起来,画册上无外乎俱是一男一女,且都裸露着身躯,真是一张比一张香艳,五花八门,奇奇怪怪,青岑看得小脸通红,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嫌弃,更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之情。
青岑忍着羞耻看了好半天,然心中对待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正巧此时岁云来送生辰礼,青岑与她情同姐妹,从不见外,便忙把人拉进来悄声问:“嫂嫂,你和兄长……你们俩……你们俩……”
话都到嘴边儿了,青岑又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岁云纳闷:“怎么了这是?有话就说呀。”
青岑舌头打结,往门外看了又看才掩面问道:“就是……洞房……”
岁云听了恍然大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说这个。”
青岑就问她洞房是什么感觉?
岁云思忖片刻,忽然将右手手指并拢举起来,然后顺着青岑的脑门往下深深一划拉,口里说:“呐,就是这样,刚开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你兄长用刀子给劈开了。”
青岑震惊的捂住嘴,一双细眉挑的老高,原来洞房是这么可怕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婚,新的一年,大家都要happy啊^~^!
第39章大婚
尽管岁云再三解释后面的过程会很舒服、很得劲儿,浑身舒坦的就像是泡在温泉里,整个人飘飘欲仙、骨软筋酥、物我皆忘、心神俱醉……但是青岑仍然觉得很可怖。
这种可怖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青岑从梦境中惊醒,小脸煞白,回忆起梦境中元慎用一种很锋利的东西,学着图册上的羞耻姿势将她整个人劈开贯穿,那滋味儿,实在是难以形容,弄得她都不想嫁了。
紫竹觑见自家小娘子一脸的忧心忡忡,并未多想,一般姑娘家出阁前有些恐嫁的情绪实属正常,于是就好言宽慰说:“小娘子别害怕,皇子府离咱们府这样近便,你想主君夫人了,随时就能回来的。”
青岑经她这样一说,心里直叹气,忽然觉得女孩子嫁人有什么意思呢?要离开悠闲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然后去别人家里操持一生,奥……还要体会被人用刀子劈开了的苦楚。
啧,图什么呢?
可惜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反悔了,青岑坐在妆台前,从支开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忙碌的女使、高悬的灯笼、鲜红的绸布……
她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虞氏似乎看出女儿的彷徨伤感,拉过青岑的手用力握了握,慈爱地说:“别怕,爹娘永远在你身后站着。”
青岑笑了笑,心里方好受些,然而虞氏又悄声问她:“如何?我给你的东西,可看懂了?”
青岑一窒,红着脸点点头,算是懂了吧,虞氏拍拍她的手,柔声和她说:“别怕,我瞧十皇子是个懂分寸的,肯定顺顺利利。”
青岑心中苦涩,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但愿岁云没骗她,可转念又一想,被刀劈了以后能好受到哪里去呢?真是要命。
晌午的时候,舒意回府了,青岑见到她,闲聊的时候忽然就想,这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感受肯定也不尽然,就也悄悄问了她。
舒意想起洞房那夜,她能感觉到少川是怜惜她的,但粗手粗脚之下,还是不免会伤到她,那种痛,至今想起来还是叫人害怕。
青岑这下彻底慌了神,她就说吧,换谁被刀劈都不会好受的。
舒意见妹妹这样恐惧,就又红着脸说:“疼是真疼,但舒服也是真舒服,要紧的是不能心急,慢慢来,这前头的功夫做好了,后面疼那么一下就都是舒服了。”
青岑见岁云和舒意都是这样先苦后甜的说法,心下柔肠百转,同为女子,况她还是活了两世的人,别人能承受的,她自然也能,犯不着这么害怕,于是刹那间宽了心,由着梳头娘子为自己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