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括的脊背靠在椅背上,她就这么借势趴在他胸膛上,定定看着他,声音轻缓,吐字却十分清晰。
“谢指导一日是我的,就终身是我的。”
她极少这么霸道,也极少这么直白地袒露出对他的占有欲。
谢执北脑海中像是有白光炸开一样,头皮都开始发麻,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爽从心脏最深处弥漫开,逐渐顺着血液延伸至四肢百骸,渗透到他身体的每一处。
掐着她腰肢的大手不自觉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双始终凝视着她的黑眸里,慢慢汇聚起风暴。
“宝宝,再说一次。”
“我说,”她指尖在他胸膛上轻点,“今天你跟我回家见过家长,那就是我的人了。”
“嗯,我是你的。”
他急急跟在她后边回应出声,慢一秒都怕她反悔。
车厢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可待久了,眼睛倒也能适应。
温栀南看着他,眼底藏着明显的笑意,想到他刚才不发一言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别扭吃醋。
正要开口再哄几句,他已经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就这么低头吻了下来。
“唔”
猝不及防的吻,最开始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猛烈,像是要借此来确认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可当她因为深入的吻而呼吸不畅时,他就放缓攻势,温柔地用舌尖安抚她。
原本强势扣在她后颈的大手缓缓上移,抚着她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过她的发丝,指腹轻轻揉按。
一种很怪异的舒服的感觉。
温栀南在他怀里放松下来,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仰着小脸,缓慢而又认真地像他吻她那样,回吻过去。
绵长湿热的一个吻,亲到最后还是因为她有些换不过气而停下。
她趴在他胸膛上,张着红唇急。促地喘,耳边是他明显变快的心跳声。
被丢在副驾座位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任雪发来的信息。
在催促她回家。
温栀南耳根子一红,这才发现原来已经11点多。
她说送他下楼,结果在楼下跟他耗了快1个小时。
谢执北扣着她的腰将她扶正坐好,在她唇上亲了亲,“我送你回去。”
话落,替她将外套的拉链拉好,打开车门,就这么单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抱下来。
温栀南看他一眼,“每次被你这么抱来抱去,我都有一种我像个空纸箱的感觉。”
实在是因为他抱得过于轻松。
他低声笑,牵她的手往回走,“就你这点重量。”
她不服气地小声“阴阳”,“哦,不愧是臀推245公斤的人。”
“嗯,就是可以轻轻松松把你顶起来而已。”
“下次你骑的时候,多坚持一会儿。”
“谢执北!”
她恼羞成怒,压着嗓音小小发威。
他笑着碰了碰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将她拉回怀里,低声哄了好几句。
——
任雪公司忙,再加上部门有其他人请假,她不好在这个时候休息,于是嘱咐温栀南带谢执北好好逛一逛。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白天全副武装戴好口罩避开人流,专挑那种苍蝇小店吃东西。
傍晚就手牵手一起回家,和任雪一起在餐桌边坐下吃晚饭。
等晚上谢执北回酒店,就到了母女俩的夜聊时间。
这些年,母女俩聚少离多,现在终于能有时间待在一起,要不是任雪隔天还需要上班,两人差点就要聊到凌晨。
任雪今年五十多,再有一两年就能退休。
温栀南说起这件事,问她,“妈妈,你退休了就搬到临城吧?”
“小姨在临城,我也在临城。”
任雪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没有直接回答,“再看吧。”
人老了,就不太想动,搬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有可能我想先去别的城市看看。”
不过任雪心里清楚,往后女儿回桐城的次数和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她想起温栀南房间里的东西,“你柜子里有好几个纸箱,里边的东西,要不要趁着明天走之前拿出来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