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这点小遗憾,时跃那天特地带了一枚“瞬息蜃”回家。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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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跃道:“没错,这个地方原本是以河鲜出名的。谁也不希望自己吃的河鲜,和‘河煞’、‘尸块’有什么关系。”
回家之后,卫不染系上围裙做饭,时跃倒在沙发里打游戏。
“等下反正还得躺一起呢,咱们找个合适的姿势熟悉一下不也挺好。”
卫不染:“……有一点。”
结果时跃乐呵呵地招呼他,跟他说了郑海天的来意,还说晚上不用准备饭了,大家一起在外面聚个餐。
卫不染:“怎么了?”
时跃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儿的隔音可真差”,就没再去注意隔壁的声音了。
吃饱喝足,几人便去了镇上唯一一家能在网上订到房间的旅馆。
苏漾的视线在两人面孔上逡巡片刻,最后对时跃道:“哎,这个旅馆——”
卫不染沉默地坐到了床上。
小朱拿到钥匙后,多少有些尴尬:按理,应该让时队单独一个房间,可剩下一个双床房住三个人,也确实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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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旅馆是20年前开始营业的,如今是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破败的气息。
“他在关心你,他不想让你受伤——他是一个多么称职的哥哥啊!”
和苏漾碰过面后,时跃他们在小镇上转了一圈,还特地去河边走了走。
上次从海啸里死里逃生后,他的体能就一直没有恢复,甚至每使用一次“蓄力”,身体就会出现诸如疼痛、僵硬、呕吐一类的症状。
说完,他赶紧拿起鸡蛋,堵住了自己的嘴。
“我可以控制住的。”
“我不会……做出为他所不齿的事情。”
“你们……”他用带着点儿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这边小朱眉开眼笑道:“哇?这么巧!”
郑海天的眉头皱了下。
卫不染的脸霎时一红:他方才着急出来,只随手拿条毛巾挡了一下。
“啊!”
然而很快,隔壁的动静越发的大,也越发的引人注意起来。
吃饭的时候,时跃注意到,老板娘会特地跟当地人多说一句“大哥你放心啊,俺们家的鱼都是水库鱼,不是那河里头捞起来的”“谁还敢用那河里的鱼啊,吃着多糟心啊……”
时跃礼貌一笑:“对,真巧。”
时跃他们到了小镇后,先和最近一次负责做法的大师见了一面。
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卫不染知道,他现在身体一直不太好。
这一天,时跃惊喜地在异控局看到了一位熟人:郑海天。
时跃也没多解释,只道:“放心。我们会想办法。”
是苏漾回来了。
时跃和卫不染回到家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正中一张大床,靠墙两把椅子——还是坐垫都塌下那种,再有一台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电视,遥控器还不翼而飞了。
小朱:“……??!”
卫不染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时跃轻咳一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麻烦苏大师再把‘河煞’的细节同我们说一遍。”
卫不染抿了下嘴唇,视线飘到了别的地方。
他两手搭着卫不染的肩膀,身体向前一倾,脸几乎贴着卫不染的脸,就着这个近似于颈项相交的姿势,长出一口气,坦然道:“那还好。”
小朱欢呼道:“好耶!又可以和时队一起去现场了!太怀念了!”
时跃捂着鼻梁:“没……没事……掌机砸鼻梁上了……”
就在他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正看见卫不染愣愣地盯着自己,平素冷白的面皮早已涨得通红。
郑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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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跃以往出差也不是没住过更糟糕的地儿,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不适感,放下行李就去洗澡了。
卫不染的视线淡淡扫过郑海天的面庞,最后看向时跃:“真巧,周老师那边分派了一个随调查员外出的任务,我还在想是找哪位调查员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