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惟妙惟肖,甚至连最私密的记忆都完全窃取,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诡物已经吞了那个人。
他一挑眉毛:“你在想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什么要去吞掉卫不染?”
……糟糕,不染,不染在哪里?!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手环。
可,那是不染哎,是自己弟弟哎。
没关系,我会控制好的。
卫不染欣赏着时跃的表情,嘴角浮起堪称残忍的笑:“他早已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无法辨认了。”
偏偏这个时候,电视里的伦理长剧又放到了激烈的桥段。
感受到时跃的身体明显地颤抖几下,卫不染的眼角一弯,声音里多了些许愉悦:
不是因为卫不染的舌丨尖正在他的耳廓上游走,也不是因为卫不染的手指撅住了他的下巴。
他把保温杯搁在茶几上,探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种感觉……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不染……
他瞥向时跃不着一缕毫无反应的身体,内心又是一阵烦躁。
卫不染将下巴搁在时跃的肩膀上,如撒娇一般道:“抱歉啦,哥哥,我也不想捆住你的。”
“还是说,那个八只触手的怪物形象会让你更有兴致?”
时跃还是没说话,只死死地望着他。
和大团子在诡域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让人安心的亲近感,全都涌上心头。
时跃竟用力扬起了脖丨颈。
这速度……毫无疑问,比时跃见过的任何一种诡物都快。
“你的异能被我完全压制了,你现在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卫不染笑了一下,黑漆漆的眼底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一时间,客厅里没人说话了。
怎么可能。
卫不染的脸色暗沉下来,索性以一块黑色布条蒙住了时跃的眼。
时跃的身体晃动一下,语气却很坚决:“不可能。”
男主喊得更是惊天动地:“姐弟又怎样?你要欺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你真的能否认你对我的感觉吗?!”
在时跃的脑袋快要砸到枕头上时,一根藤蔓迅速兜住他的后脑勺,待时跃的脑袋落定之后,再轻轻收回。
难道懦弱还会传染不成。
时跃:……
“时跃,你应该很清楚,这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诡物吞噬了人类之后。”
她看向时跃,声音平和了许多:“这,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吧,这也没啥。”
一片灰暗,雾气弥漫。
他侧过头,鼻尖碰着时跃的鼻尖,微启的唇瓣离时跃的不过毫厘。
时跃:“……真的是你。”
老齐和沈姨都沉默了。
卫不染的手指摩挲着时跃脆弱的颈丨项,俯身丨下探。
他一直在和我发信息。
卫不染已走到了床边。
……烦躁。
“我还有个老同学,我记得她儿子也快回国了,也是单身……”
他明明已经回家了。
时跃的心中一阵阵电闪雷鸣。
就像血脉阻滞一般。
沈姨:“你还记得上次来家里吃螃蟹,小时说太难剥了,是小卫给他一点点儿剥好放碟子里么?”
“下次,要不要试着种些莲花?”
时跃将手背到身后,试图化为随时可以出击的利爪。
说罢,时跃飞快地抱起大衣套上靴子出了门。
但……不对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