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说曹操曹操到,听到桑麻的声音,云疏月顿时来了精神,往声音处一看,却发现来的人不止桑麻。
还有另外主仆二人。
“云姑娘,又见面了。”
“赵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沈酌走至邢繁蕴身侧,似笑非笑瞧着云疏月,说道:“我来探望故友,怎么,有何不妥吗?”
钱锦惜指着云疏月和沈酌,雀跃道:“你们认识?”
“曾患难与共。”
“只是萍水相逢。”
沈酌与云疏月不约而同地说到。
云疏月难以置信地瞧着沈酌,眼睛里仿佛在说着你可真能掰扯。
“谁与你患难与共了?你别瞎说!”
沈酌十分坦然,原本抱着手靠在邢繁蕴身旁,听到云疏月质问忽然身子前倾,凑近云疏月,二人相距不过一掌。
“你忘了,那天你与我……”
说到这里,沈酌忽然顿住话头,复又直起身子,一脸愁怨:“罢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想来云姑娘是不肯认了。”
若不是看到他嘴角的那抹戏谑,云疏月怕是也要认为自己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可这分明就是此人故意的!
“什么那天你和我,我又不肯认什么?你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云疏月真是无语至极,这人怕不是因为记恨她叫了他一路乳名,此刻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旁的邢繁蕴侧目看过来,定定地瞧着云疏月,眼波流转间涌动着难以捕捉的情绪。
而后朝沈酌说道:“赵兄莫要胡闹,你可知你方才这两句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对云姑娘的名声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清白于一个姑娘而言,宛若性命,你此举实在是有些过了。”
依然是轻轻浅浅的语气,不同的是带了些许责备。
沈酌斜眼看去,满眼不解。
老邢这是什么意思?临阵倒戈了?
邢繁蕴却不管他,向云疏月作揖致歉:“云姑娘,我代赵兄向你赔礼了,他口无遮拦但心地纯善并无刻意伤害姑娘的意思,还请云姑娘见谅。”
“邢公子君子之风,自是某些人不可及的。看在邢公子面子上,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云疏月也回礼,心里对邢繁蕴的印象又好上十分。
难怪钱锦惜会喜欢他,长得好看不说,还会挣钱,脾性又好,三观也正,确实不错。
反观一旁的赵公子就差远了。
沈酌被嫌弃地蔑了一眼。
“云姑娘大度,邢某代赵兄谢过了,不知云姑娘住在何处,为表歉意,邢某套车送姑娘回去。”
“这就……”云疏月并非小气的人,正准备婉拒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