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酌眼神飘向身侧的云疏月,旁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意思。
徐为樑一副我懂得的神情,扯开了话题,不再计较云疏月和沈酌二人扫兴一事。
雁书则在身后默默点头,这下公子学来的这些算是用对地方了。
云疏月没料到自己千杯不倒,这原主的身体却是个沾酒即醉的,她刚将酒饮下肚,脑子就开始犯晕。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胃里开始翻腾,甚至来不及向邢公子致意,起身就往外走,晚了就该吐身上了。
沈酌见她如此难受,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在她需要的时候递上手帕。
一炷香之后,云疏月感觉胃都吐空了,头晕胸闷的感觉才好些。
“桑麻,给我寻些水来。”云疏月习惯性地喊道。
未料云疏月方一转身,就瞧见“赵公子”在身后,惊吓之下脚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一双手下意识四处抓取,最后将“赵公子”的衣襟紧紧抓住。
二人双双落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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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五)
◎“裹这么紧,不热吗?”◎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从落水一直到在云停山庄客房里换好衣裳,绞干头发,烤着炭盆暖身时,云疏月还是没想明白。
赵公子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与她交换位置,为何不能一巴掌将她拍开独善其身?
他功夫那么好,弹指之间就能飞剑封喉,杀死那么多黑衣人,此时怎的不施展轻功了?
云疏月自认为,他们之间还没熟络到可以替对方抵挡住落入水时的冲击的程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赵公子一定是有求于她!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带来一室桂花香。
邢繁蕴独自前来,在云疏月面前的炭盆旁相对坐下。
苍白如纸的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是多了几分血色,比以往见到的样子显得要容易亲近些。
云疏月忘了打听邢繁蕴和原主的关系,此时与他二人独处一室,不免心有惴惴,只紧紧裹着被子坐于床榻之上不敢妄言。
房间内唯余炭盆中的火光不停跳跃,此处熄了,旁的地方又燃起来。
死灰复燃。
云疏月忽然脑海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难道邢繁蕴当真是原主自小结识的竹马?
“裹这么紧,不热吗?”
骤然听到声音,云疏月心中警惕。
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求而不得,想趁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