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缘无故的,谢明月怎么会拦着他?他笃定褚遇就藏在房间当中。
&esp;&esp;趁着谢明月不注意,傅译生蹙眉,试图借着体力差距直接从门口闯进去。
&esp;&esp;他要把褚遇揪出来!
&esp;&esp;男女体力值差距太过明显,傅译生没打算伤害谢明月,但很自信能闯入房子。
&esp;&esp;就在傅译生踏入半只脚的时候,一根尖锐的木针抵住他的脖颈。
&esp;&esp;傅译生被抵在原地,瞳孔本能地放大。
&esp;&esp;木针的头尖锐得厉害,被用力地贴紧脆弱的脖颈,极具杀伤力。
&esp;&esp;傅译生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前进半步,这根木针真的会刺穿自己的脖子。
&esp;&esp;出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傅译生顿时停下了脚步。
&esp;&esp;傅译生不敢置信,他恼怒地质问谢明月:“你把这种东西抵在我的脖子上?”
&esp;&esp;你不怕我受伤吗?
&esp;&esp;傅译生吞下了喉咙口的下半句话。
&esp;&esp;相比于傅译生的不敢置信,谢明月神态要平静很多。
&esp;&esp;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正掌握着别人的生命,闻言只是轻笑。
&esp;&esp;“傅译生,不要让我从正当防卫变成过失杀人。”谢明月警告对方:“我可不想为你这种人坐牢。”
&esp;&esp;“很不值当的。”
&esp;&esp;盛怒之下的傅译生能做出什么事,谁都不好说。从一开始开门,谢明月就留了一手。
&esp;&esp;她使用的毛线针很短,比老式的要短很长一截,很方便她藏在衣服袖口里。
&esp;&esp;从猜到门口是傅译生的那一刻开始,谢明月就拿起了桌上的针。
&esp;&esp;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esp;&esp;她从来以最大的警惕心去揣测对方道德的最低线。
&esp;&esp;看,这不就用上了。
&esp;&esp;不过以防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谢明月思索了一下,决定多在家里准备一些防身用具。
&esp;&esp;比方什么方便携带的匕首、套在手上的戒指、防身棍……
&esp;&esp;介于防—狼喷雾并不能直接买到,谢明月还考虑买些喷壶装进风油精,遇到危险就照着对方的眼睛喷。
&esp;&esp;傅译生被谢明月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震惊之余更加恼怒:“你就这么护着褚遇?”
&esp;&esp;“我和你在这里纠缠这么久,他一次都没出来过,你还要护着他吗!”
&esp;&esp;“你想多了。”谢明月回复。
&esp;&esp;她已经有点嫌这样的纠缠浪费时间了。
&esp;&esp;褚遇是她埋好的线,以对方的聪明程度,应该可以帮她走完傅译生的剧情才对。
&esp;&esp;按照谢明月本来的打算,傅译生不会占据她额外的工作时间。
&esp;&esp;谁能想到傅译生的脑补是世界级别。
&esp;&esp;谢明月表情逐渐不耐烦,尽管如此,她手上的针一点也没放松,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致命处。
&esp;&esp;谢明月不放开,傅译生却也不肯走,一直用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盯着谢明月。
&esp;&esp;不知道的以为是谢明月对不起他。
&esp;&esp;两人都不肯退步,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
&esp;&esp;褚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esp;&esp;褚遇飞快地走上前,推开傅译生,将谢明月拦在身后。
&esp;&esp;褚遇一改温文尔雅的面目,提防地对着傅译生:“傅译生,你想做什么?”
&esp;&esp;“经济不景气到需要傅总亲自打家劫舍了吗。”褚遇不仅要讽刺对方,甚至还嘲笑了两句:“不过是没拿下城建,傅总不用这么狗急跳墙吧!”
&esp;&esp;褚遇说着激怒对方的话,声音很冷。
&esp;&esp;他在家里踌躇了一下,斟酌着找了些城建的资料,想和谢明月见一面,结果一来就看到傅译生。
&esp;&esp;真晦气。
&esp;&esp;幸好他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傅译生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esp;&esp;傅译生被逼退,踉跄了两步。
&esp;&esp;褚遇怒急,傅译生的怒气却消散了两分。
&esp;&esp;原来褚遇不在屋内。
&esp;&esp;那两副碗筷大约也并不是褚遇的了。意识到对方可能还没住进谢明月的家,傅译生难掩心中的喜悦,但听到对方的话,他眉头又锁紧。
&esp;&es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译生不满:“我难道会伤害谢明月吗!”
&esp;&esp;“那可不好说。”褚遇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