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破釜沉舟。
对温云年的话,既否定又肯定,不让她因完全否定而产生悖逆思维,又假设了最坏的情况,给她一击。
大约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人真是……
简沐一念至此,对于傅雁鸣的手段越发有点无语。
“你有话能直说吗?”
越想越气,简沐又戳了他一下。
傅雁鸣抓住她的手一笑:“佛说,我若具说者。或有人闻。心即狂乱。狐疑不信。”
说着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况且世人皆知,庸医治病头,良医治病尾。”
不下虎狼剂,不能起沉疴。
“渴了。”
简沐懒得再跟他打机锋,哼笑一声准备从他腿上下来。
她有点口渴,说不准就因为刚被他吓的。
不得不说,傅雁鸣给她这刺激还挺有效。
眼下再想起来温云年说的对于催眠后果的“顾虑”,她感觉一点也不挂心了。
“坐着,”
傅雁鸣按住她一笑,“认个错就完了么?我的精神补偿呢?”
简沐:“……嗯?”
“看到你为别的男人三两句话,把我往外推,”
傅雁鸣笑了笑,“简老师,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么?”
简沐:“……不是,你想要什么补偿?”
她怎么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你给吗?”
傅雁鸣捏了捏她的腰,“简老师不会是想给个口头补偿吧?”
“我……先喝点水,”
简沐飞快转移话题,“渴死了,放开手。”
傅雁鸣还真就放开了她。
简沐赶紧起来,过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连着喝了好几口。
她喝完水一转身,就见傅雁鸣坐在那里,拿起桌上那一叠文件里的一份,在上面飞快签着什么。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人总算知道在这公司办公室干点正经事了。
“在忙了吗?”
简沐放下杯子,走过来道,“要不你在这里先忙,我——”
话没说完,傅雁鸣一把将她又拉坐在了自己腿上。
“你不忙公事吗?”
简沐没挣扎起来,只能劝道,“别闹,要闹……回家再闹。”
傅雁鸣笑了笑:“不闹,来,一起先忙公事。”
一起?
简沐先一愣,继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傅雁鸣让她拿着笔,他则握住她的手,跟教小孩子学写字一样,握着她的手,飞快在文件上签了他的名。
简沐:“……”
“别乱来,”
简沐反应过来有点急,“这文件要紧吗?”
“要紧,”
傅雁鸣一笑,“所以你别乱动。”
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