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墨的一句话,成功让山洞安静了下来,沐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意,附和道:
&esp;&esp;“粟太小了,之前,之前应该是我不小心吓到他了,最近,还是不要让他看到我了吧。”
&esp;&esp;水下的倒影,沐自己看了都嫌弃,更别提是粟。
&esp;&esp;刚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了稚嫩的啊呜啊呜声。
&esp;&esp;西闯了进来,脑袋上还顶着一只白色的小毛团子。
&esp;&esp;粟坐在二哥的脑袋上,两个爪爪抱紧了二哥的耳朵,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身上毛被吹的往后倒。
&esp;&esp;“你们怎么过来了?”
&esp;&esp;墨有些惊讶,他并不希望现在粟出现在东和沐的面前,最起码要等自己把这些事暂时处理好。
&esp;&esp;“粟一定要过来,我感觉,应该跟那件事有点关系。”
&esp;&esp;小毛团子自顾自的从哥哥脑袋上下去,咬着阿父的腿把他往外拽。
&esp;&esp;墨弯腰把他捧到了自己的掌心里,开口询问道:
&esp;&esp;“粟,你是想帮嫂嫂吗?”
&esp;&esp;小狮子认认真真点了点头,嗷嗷叫唤附和着。
&esp;&esp;“让我跟着你一起,你有办法?”
&esp;&esp;奶声奶气的嗷嗷叫里明显多了几分激动的情绪,那边的东也激动站了起来。
&esp;&esp;“跟你走?”
&esp;&esp;“嗷嗷!”
&esp;&esp;“想去哪里?”
&esp;&esp;粟挣扎着想从阿父的掌心里下去,墨又把他放回了地面。
&esp;&esp;爪爪刚刚接触到地面,粟就果断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四个爪爪迈的飞快,在稍微有些昏暗的环境内,只能看见一道白影。
&esp;&esp;屋子里的所有兽人,都纷纷跟了上去。
&esp;&esp;一路上粟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esp;&esp;这条路越走越偏僻,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esp;&esp;墨为了粟的安全着想,本来想让他停下来,结果这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听劝。
&esp;&esp;漫长的雨季,让部落里面绝大部分兽人都觉得被憋了很长时间,哪怕现在天都快要黑了也照样舍不得回到山洞里去。
&esp;&esp;看见族长大人一家都在往外走,心中被勾起了好奇心,上来问了几句。
&esp;&esp;墨只说是粟想出来玩,并没有解释真正的原因。
&esp;&esp;粟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停下了脚步,用爪爪指着一条河旁边种着的一棵树。
&esp;&esp;这一条河流里面的水,最后都会流入他们部落里。
&esp;&esp;兽人们在部落里生活,不管是日常喝水,还是清理猎物,都会用到这条河里的水。
&esp;&esp;在部落绝大部分兽人的眼里,这个地方就是水流的源头。
&esp;&esp;河水从高高的瀑布上面流下来,谁也没有见过瀑布上面的场景。
&esp;&esp;当初白还在他们部落里的时候,哪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在这个旁边种上了一棵树。
&esp;&esp;这种树很少有人见过,生长速度很快,不过是短短几年,就已经有成年狮子的头那么粗。
&esp;&esp;“是这棵树的问题?”
&esp;&esp;墨问出这个问题后,下意识看向了粟。
&esp;&esp;粟点了点脑袋,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esp;&esp;那边的兰并不是很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凑到了粟的面前,又把之前墨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部落里的雌性兽人之所以在怀上孩子后生不下俩,都是因为这一棵树?”
&esp;&esp;粟又点了点脑袋,紧接着倒在了草地上。
&esp;&esp;一天天的跑来跑去,上山采完蘑菇又跑了这么远,可把他给累坏了。
&esp;&esp;西把粟给抱到了自己怀里来,粟亲密的对着二哥蹭蹭,奶声奶气的跟哥哥撒娇。
&esp;&esp;这件事对于在场所有兽人的冲击力都很大,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部落里没有幼崽出生,是因为他们招待兽神使者不够周到,兽神大人降下了责罚。
&esp;&esp;当时他们心中虽然难过,但是碍于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只能默默承受,在心中祈祷兽神大人对他们的责罚快点结束。
&esp;&esp;现在来看,明明就是白对他们怀恨在心,在这里蓄意报复!
&esp;&esp;东上去一爪子就踹翻了那棵树,树木从中间断裂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sp;&esp;他气的双目通红,狠狠一脚也照样没能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esp;&esp;“好了,既然现在这棵树已经没了,我们就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esp;&esp;成年兽人倒还好,主要是有一只幼崽在,粟在二哥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esp;&esp;但是在听见阿母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强打起精神,用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