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不在意地略过金钱说服这个话题。
“阮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我说的是根本原因。”
阮妍双似乎还沉浸在我的窘迫中无法自拔,听到这话她恍惚点头,“知道。”
“南霜学姐你是想说我僭越了吧?”
我狠狠皱起眉头,“你明明都懂,为什么…”
阮妍双忽然站起来,用她那双美丽得惊人的眼睛盯着我,轻声道:“当然是因为我不在乎。”
“学姐你…”她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白皙的手指勾连过我的脸颊,缓慢的动作带着一种明显的调戏,“还有整个悦动。”
“都是我无聊的时候用来打时间的好玩具,无论人怎么对待玩具,都算不上僭越。”
我想回头,她却用手指不容分说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学姐难道还没有明白这一点吗?”
很好,很好,她的欠揍指数又上升了一个等级,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捏住阮妍双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相反,玩具怎么对待人都不算过分,因为可爱的玩具又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呢?”
我的声音相当轻柔,相应的,我的神情十分凶恶。
阮妍双直接痛呼出声,“放手!你弄疼我了!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晃了晃脑袋,“玩具听不懂,玩具听不懂。”
阮妍双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无比,她越生气,我手下用的力气就越大,等她再用阴狠的眼神盯着我看时,我看见她眼眸中的泪花。
像晶莹的挂在枝叶上的露珠,美人垂泪应当是一幅相当美丽的图景。
但和我预想中的纯美不同,阮妍双阴鸷的神情仿佛纯白花朵绽开时露出的黑色的花蕊,瞬间让场景充满恶意的美。
我微微偏头看着她,“呀,这就哭啦?”
阮妍双的声音疯狂颤抖,“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你一定会后悔现在对我做的事!”
本来还想逗她玩玩的那点心思倏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应该对你的威胁感到害怕吗?阮大小姐。”
“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栽赃陷害、恶意针对,你什么后果也不用承担,但我只是捏一下你的手,我就要付出代价,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阮妍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狂边缘的野兽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一点也不可笑。”
我听见她一字一顿地说着。
“因为本就应该这样!”
我冷笑着闭了闭眼,懒得理会阮妍双“天朝上国”的优越心态。
“大言不惭之前先把手收回去,你不觉得痛我还嫌累呢。”
我松了手,阮妍双立刻恢复成一贯趾高气昂的模样,她捂住她红的那只手狠狠看着我。
“黎南霜你很有意思。”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你也很有意思。”
这种人就是死了之后嘴都是硬的。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我和阮妍双自然没有通过“话疗”就恢复的可能。
现在我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她更是想直接撕了我。
至于之前的狗屁约定——我和阮妍双约定好她不惹麻烦、我不录音,但“惹麻烦”的最终解释权竟然在她手中,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