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正在考验当中苦苦煎熬。
“doc,doc。”他轻轻拍她。
噩梦中人好像很难醒过来,轻轻的拍打让融恒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团紧,她双眼紧闭在梦里仍在抽噎,伤心极了。
融恒是把自己哭醒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好像有点动不了了。扭动了一下,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小夜灯温和的光没有刺痛朦胧的眼睛,融恒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躺在床上,耳边是稳定的心跳,咚、咚、咚的有力跳动。
她下意识去抓住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布料,紧紧地攥在手里,给上面又增添一些抓痕。
“杰森。”她声音沙哑的叫:“是你吗。”
杰森:“不是。”
融恒:“那你是非法入室,我要报警抓你。”
杰森:“行啊,红头罩为您服务小姐,请把歹徒指给我看。”
她的手环过杰森的腰,紧紧地抱住她,她自己头上的汗都蹭到他胸前。“你已经醒过来了,doc。”杰森摸她额头,全是冷汗:“只是个噩梦,没事的。”
杰森:“你梦到什么了?”
融恒:“梦到,和论文相关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
问到这里融恒就不说话了。
在学术方面,蔡教授的意志比钢铁还坚硬,说保密就保密,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泄密,哪怕是做噩梦的梦话都非常有章法,寥寥几个词语根本猜不出来困扰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猫头鹰法庭来人这件事情和困扰着蔡医生的难题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她对此的解释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我写论文。”
尤其还是瓶颈期的时候。
杰森不太想接受的理由,他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杰森:“你想从猫头鹰法庭的身上获取什么东西吗?”
融恒,深深的叹气:“确实有一些。我希望他们能安分一点,别老打扰我——之前医院值班的时候还有一个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说‘法庭在召唤你’之类的话,我真的很烦。”
这个事情杰森知道。
他一路跟踪那个利爪,差不多确定了对方的目的地之后抢先一步藏进了蔡医生的办公室。蔡医生的办公桌是全包式的,桌子下面有不算狭窄的空间,红头罩从窗子里翻进来之后飞快的一个闪身,藏在桌子下面。
“嘘。”
蔡医生的轮滑椅被推开,在他躲好之后又被拉回来,轮子在地上发出碌碌的响声,红头罩不知道是道歉还是讨好的捏捏她的膝盖窝。
“我等个客人,宝贝。”
这种时候甜言蜜语是没有半点用处的。蔡医生面无表情的想蹬他一脚,没成功,红头罩握住了她的脚腕,和他一贯的做法一样,他娴熟的摩挲一下她脚腕上圆润的凸起,与其他时候不一样的是,今天他让那只脚重新踩到地面上。
“别让我被发现。”他把蔡医生的轮滑椅挪了挪,把自己彻底挡住。
该说不说,在安静的那十几秒还叫人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自在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