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禅院家,一直独自闯荡,早已习惯了真假参半的言辞。一生中像此刻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刻,屈指可数。在说出这番话时,他都觉得自己的舌头显得有些僵硬,脸也微微侧向一旁,不敢直视千鹤。
失去得越多,并不会让人对恐惧免疫,反而会让人更加害怕失去。
千鹤感动得一时语塞,伸手想再去握他的手,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入怀中。男人滚烫的呼吸与粗糙的舌尖几乎同时侵入她的唇齿间。千鹤轻哼一声,向来无法抵抗伏黑甚尔的力道,只能任由他在她口中肆意索取,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少女的舌头,柔软,甜美,小巧,与他炽热滚烫的舌截然不同。室内一片静谧,唯有唇齿间交织的水声在空气中啧啧回响。
千鹤被他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罩住,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宽阔的背上,指甲隔着浴衣轻轻刮过,在衣上落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褶皱。
吻了一阵,伏黑甚尔才缓缓将她推开,看着她那副呆愣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她的可爱。然而,在千鹤眼中,他的目光却带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充满了占有欲。就在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时,他却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在她圆润的tun上轻拍了一下,低声说道:“走吧。”
“啊?去哪?”千鹤有些回不过神。
“听你的指示,去奈奈大小姐的院子啊。”伏黑甚尔看着她的小红脸,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不然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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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衣着整齐地坐在院子唯一的出口附近,见千鹤到来,他惊讶起身:“千鹤,你怎么不去睡觉?”
千鹤笑说:“你还说我呢?干嘛不告诉我你要来守夜?我也好来帮忙啊!我懂了,一定是乙骨同学觉得我会帮倒忙,对吧?”
夜色中,乙骨忧太眉眼柔和流畅,白衣衬得他温和素雅,他连忙说:“哪有?我是不想千鹤累着。”
“说到底,还是担心我帮倒忙。”
他收起秀气的笑容,鹿眼里写满怜惜:“那你真的要留下?”
“嗯,我要陪你。”
甚尔是三分钟后穿着练功服赶到的。
作为黑羽莉奈时,她当然看不到趴在甚尔肩膀的紫色咒灵。此次是千鹤第一次见到,大吃一惊之余,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紫色咒灵的脑袋,好奇道:“这是。。。。。。什么?”
“与我签订契约的咒灵。”
“哇,我只在书里读到过可以签订契约的咒灵!原来现实里真的有呀!它能做点什么呢?”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伏黑甚尔眼中的宠溺也几乎要溢出来,将咒灵的作用简单解释了一下,千鹤更是双眼放光。
她善烹饪,看着这酷似虫子的咒灵,忽然想到种花不是有吃虫的地区吗?
她脱口而出:“这东西油炸会好吃吗?”
紫色咒灵登时眼睛睁得老大,伏黑甚尔一怔,笑出声来。
一旁的乙骨忧太看着两人轻松说笑,心中已完全确定他们早已相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冷冽如冰,沉声道:“伏黑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鹤忙说:“忧太,是我请他来的,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我们三人合作效率会更高,可以吗?”
然而,两个男人对她这番话没有反应,均是默不作声。
千鹤只好率先打破沉默:“那个。。。。两位对此次事件有没有什么看法啊?”
。。。。。。又没人说话。
千鹤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猜,奈奈小姐被下了诅咒。这个诅咒可能来自那个叫佐藤少爷。毕竟他到死都还被喜欢的女孩怀疑是杀人犯,这种怨恨无法释怀吧?档案里就记载过死去的人怨恨不消散化成诅咒的事件啊。”
乙骨说:“怀孕之事,千鹤怎么想?”
千鹤:“这是此次事件里最诡异的地方。哪有怀孕不到一个月就生下来的?如果说是流产,那还比较科学。”
乙骨想了想,“接连怀孕真的很古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看到奈奈小姐生下来的是什么——”
千鹤打了个寒颤:“光是想象就很恐怖啊!婴儿啊,死胎啊什么的,是恐怖片的标配吧?你还想去看啊?”
伏黑甚尔冷哼一声:“我猜那老爷子早就想办法处理掉了,留的时间越长,知道事情的人就越多,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财阀。你们来之前没有做过西川家族的调查吗?”
千鹤:“调查了呀,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你们没调查到位。”甚尔犀利地指出,“调查不只是翻阅明面上的资料,更重要的是寻找常人看不到的暗涌。西川家族里,其实不仅只有西川奈奈,也有不少女性有过原因不明的诡异怀孕。比如反复流产,畸形,带着咒纹的胎记,怀孕超过两年。”
千鹤震惊:“这也太像猎奇漫画的内容了。”
“也就是说,西川家族的女性有些特殊的体质?”乙骨直接抓了重点。
“不仅如此,她们大多数都有点偏执的特质,具有独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甚至有人认为,自己能看到死者,并与死者的意念产生连接,其中就有人坚称自己与死者有了孩子。”
乙骨淡淡道:“这些秘辛,伏黑先生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