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方向盘,深吸了好几口气。
发动汽车,立刻离开了机场。
……
那辆黑色路虎,从薄寒时眼底渐渐消失。
呵,跑的比兔子还快。
再有下一次,他就不会那么好心了。
他坐在后座,冷峻的脸上,情绪不明。
车座上,有一只珍珠耳钉。
应该是刚才在纠缠中,从她耳垂上落下的。
薄寒时把玩着那只珍珠小耳钉,耳钉款式很简单耐看,也很适合她。
长指捏着那枚耳钉,转了转。
他垂眸看着,唇角牵强的笑了下。
予予,不仅是不要他了,甚至排斥他。
可从前,他的予予,黏人的要命。
真的,回不去了吗?
温晴的死,和你有关?
徐正上了车,从车镜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后座的人垂着眸子,捏着那枚小小的珍珠耳钉,轻轻转着。
似是出了神。
徐正询问:“薄爷,要追上乔小姐吗?她刚走,咱们开快点,应该能追上。”
气氛凝滞了几秒。
薄寒时喉结滚了滚,哑然失笑,“一方为零,结果就始终为零。”
他声音顿了顿。
“她不愿意朝我走过来了。”
他想要朝她走过去。
可如今,他进一步,她便往后退十步。
他只能选择停下来。
徐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板。
他思忖了会儿,犹豫道:“薄爷,你和乔小姐,年少便相知相爱,彼此又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破碎的,那都是你们之间共同的,专属的回忆。这份回忆,独一无二,往后再出现在你们人生中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你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如此的刻骨铭心,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遇不到一份这样的感情。”
“我算是过来人吧,虽然我跟我太太不像薄爷和乔小姐这般曲折,可我太太也曾经想要放弃过我们这段婚姻。”
“在外人眼里,我婚姻很美满。但那句话说的对,哪怕是最好的感情,最好的婚姻,也还有一百次想要掐死对方呢。”
“是人就会累,你们分分合合纠缠了那么久,彼此之间,又隔了那么多人和事,乔小姐会累也很正常。人在累的时候,是不愿意触碰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