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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魔珠表面紫光一闪,瞬间融化,化为一股粘稠如沥青的深紫色液体,无视了帝君兽坚韧的皮肤和防御,如同活物般直接渗透进去!
“吼——!”
前一秒还沉浸在昏睡中的帝君兽,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一声压抑到极致、充满了无尽痛苦与混乱的嘶吼,如同闷雷般在它喉咙深处滚动!它那如同熔岩湖泊般的巨眼骤然睁开,瞳孔却失去了焦距,狂暴、混乱、嗜血的光芒疯狂闪烁,仿佛有无数个破碎的灵魂在它颅内嘶嚎、互相吞噬!小山般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粗壮的四肢无意识地刨抓着地面,犁出深沟,坚硬的岩石在它爪下如同豆腐般碎裂。
整个营地瞬间被惊动!凄厉的警报声划破夜空!血灵军士们惊骇地看着他们视为战争利器的帝君兽突然陷入无法理解的狂暴,如同疯的巨兽在原地挣扎、冲撞,沉重的尾巴横扫,几座营帐瞬间化为齑粉!
“怎么回事?!”
“帝君兽失控了!”
“快!稳住它!别让它冲出去!”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无数道束缚类的术法光芒、特制的符文锁链如同暴雨般射向那疯狂挣扎的巨兽。营地顿时一片大乱,人仰马翻,所有注意力都被那陷入灵魂混乱痛苦的帝君兽牢牢吸引。
混乱的巅峰,营地的防御和监控出现了转瞬即逝的空隙。
就是现在!
影鹄眼中精光爆射!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又似一道没有实体的幽影,借着营帐倒塌掀起的烟尘和漫天飞舞的符文锁链光影的掩护,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度,鬼魅般欺近到正在痛苦抽搐的帝君兽脊背之上!
他看准目标,右手闪电般探出。那手上不知何时已覆盖了一层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手套,手套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密的银色符文——无影天蚕丝手套。左手则捏着一枚边缘锋利到极致、散着空间切割波动的奇异玉符——碎空符。
噗嗤!
轻微的、如同刺破坚韧皮革的声音响起。影鹄的左手快如幻影,将碎空符狠狠按在混沌源鳞与周围鳞片连接的根部缝隙!玉符瞬间激,一道细微到极致、却蕴含着恐怖切割之力的空间裂隙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地斩断了源鳞与血肉、乃至更深层本源能量之间的所有联系!
右手紧随其后,戴着无影天蚕丝手套的五指精准地扣住那片刚刚被“切断”的混沌源鳞边缘,猛地力一掀!
嗤啦!
那片承载着混沌气息、布满玄奥天然纹路的沉重鳞甲,被影鹄硬生生从帝君兽的脊背上撕了下来!鳞片脱离的瞬间,一股粘稠的、闪烁着混沌星光的暗金色血液从创口处喷溅而出,带着难以想象的高温,将附近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
“吼嗷嗷嗷——!!!”
这一次的嘶吼,不再是混乱的痛苦,而是源自生命本源的、被强行剥夺重要器官的极致剧痛!帝君兽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上弓起,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那声音穿透云霄,饱含的暴怒与痛苦,让数十里外冰原上的涵婓都感到一阵心悸!
影鹄得手瞬间,看也不看那喷溅的混沌真血,将那片沉重、冰凉、蕴含着磅礴混沌能量的源鳞死死抱在怀中。他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借着帝君兽剧痛弓身掀起的巨大气流,如同风中飘叶般向后倒飞,同时捏碎了腰间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玉符。
唰!
一道幽暗的空间门户瞬间在他身后展开,散出阴冷的气息。影鹄抱着源鳞,身影没入门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极淡的青冥宗特有的阴寒灵气波动。
空间门消失的刹那,一股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猛然从营地中央那座最庞大的血色营帐中爆出来!
“何方宵小!敢动宫主神物!”一声饱含惊怒的厉啸如同九天雷霆炸响,震得整个营地嗡嗡作响。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度快到极致,瞬间出现在帝君兽背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处。血光收敛,露出一个身穿狰狞血色骨甲、面容被面甲覆盖的高大身影——正是负责看守帝君兽的血灵军统领,他周身散出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然而,太迟了。
统领狂暴的神念如同风暴般扫过整个营地,甚至撕裂空间探查附近区域,却只捕捉到一丝微弱到即将消散的青冥宗阴气,以及帝君兽背上那触目惊心、正汩汩流淌着混沌星光的伤口。那片重要的混沌源鳞,已不翼而飞!
“青!冥!宗!”统领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杀意。他猛地转头,猩红的目光穿透空间,死死望向幽冥谷深处那片被冰封的区域方向。一股被愚弄、被算计的暴怒火焰,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帝君兽源鳞被盗,这责任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而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那个引动地脉冰封、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噬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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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第三血卫队,目标幽冥谷核心!给我把那个引动异象的杂碎揪出来!剥皮抽筋,神魂点灯!我要用他的血,来洗刷耻辱!”统领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在混乱的营地中回荡,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
幽冥谷深处,冰封的血沼之上。
帝君兽那声饱含本源剧痛的恐怖嘶吼,穿透数十里空间,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涵婓的心口!他维持着沟通地脉的姿态,身体猛地一晃,本就因过度消耗而苍白的脸色瞬间又褪去一层血色,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强行引动地脉之力冰封血沼,已是极限操作,此刻外界的剧烈变故如同在紧绷的琴弦上狠狠拨动了一下,让他与地脉的共鸣连接剧烈震颤,几近断裂!
“噗!”一口鲜血终究没能忍住,从涵婓嘴角溢出,在冰寒的空气中迅凝结成刺目的血珠,跌落在他脚下的冰面上,出清脆的“嗒”声。
“恩人!”“公子!”身后的幽冥族人出惊慌的呼喊。
涵婓强行稳住身形,抬手示意自己无事。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凝重。帝君兽那声嘶吼传递的信息太过清晰——它遭受了重创!而且是本源之伤!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敏锐地感知到,营地那边爆出了一股狂暴、混乱、充满了被侵犯怒火的强大气息,如同被激怒的毒蜂巢,目标…赫然指向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被算计了!
涵婓瞬间明悟。青冥宗那群地老鼠,趁着自己引动地脉冰封血沼、动静巨大吸引血灵军所有注意力的绝佳时机,对帝君兽下手了!而自己,无形中成了他们完美的掩护和吸引火力的靶子!
“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驱虎吞狼!”涵婓眼中寒光闪烁,心中怒意升腾。他恨不得立刻找出那群阴险的青冥宗老鼠撕碎,但眼下,更致命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血灵军强者的怒火,即将倾泻而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意,再次将全部心神沉入与脚下地脉的连接。必须尽快!必须在血灵军强者杀到之前,找到祖魂印记传递的那股迫切呼唤的源头!那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嗡……
掌心下的冰层传来清晰的脉动,那是地脉寒气的流淌。涵婓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沿着冰层向下,穿透被冻结的污血,深入冰冷坚硬的岩层,循着那古老而悲伤的召唤,向着幽冥祖地更深、更核心的脉络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