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利院长大的她,从未想过有人会为她准备这样郑重的仪式。
李妈妈也红了眼眶,颤抖着抚上顾承砚的顶:"好孩子起来吧。"
离开时,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妈妈塞给唐糖一个布包:"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打开一看,是条手工缝制的红裙子,已经有些褪色。
唐糖记得,这是她十岁那年表演节目,李妈妈熬了三个通宵为她做的。
"婚礼那天"老人欲言又止。
"我会把它改成头纱。"唐糖紧紧抱住她,"一定很美。"
回程的车上,唐糖一直看着窗外,肩膀微微抖。
顾承砚默默将车停在路边,将她搂进怀里。
"李妈妈说得不对。"他轻声说,"不是你幸运遇见我,是我三生有幸遇见你。"
唐糖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那些年少时的孤独,那些被人嘲笑"没爹没妈"的伤痛,在这一刻终于被温柔抚平。
婚礼当天,玫瑰庄园美得不似人间。
唐糖穿着定制婚纱,头纱上绣着李妈妈那条红裙子的布料。
当老人穿着体面的旗袍,挽着她的手走向花廊时,全场宾客都站了起来。
顾承砚站在尽头,一身白色礼服,目光灼灼如炬。
当李妈妈将唐糖的手交给他时,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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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老人声音哽咽。
"我会用生命珍惜她。"顾承砚深深鞠躬,接过唐糖的手。
牧师念完誓词,顾承砚却没有立即说"我愿意"。
他转向所有宾客,声音坚定:"在座诸位见证,从今日起,顾氏集团o股份转入唐糖名下。这不是馈赠,而是她应得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顾承砚,更没有今天的顾氏。"
全场哗然。
唐糖惊讶地睁大眼睛,却被顾承砚温柔地吻住。
"我爱你。"他在她唇边低语,"从今往后,每一天都让你知道。"
晚宴上,顾承砚一刻不离地陪在唐糖身边。
当舞曲响起,他牵着她的手滑入舞池——没有轮椅,没有助行器,他的步伐稳健如初。
"记得吗?"他在她耳边轻语,"我说过要抱着我的新娘跳第一支舞。"
唐糖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支舞,他们等了太久,也跨越了太多。
从合约婚姻到生死与共,从形同陌路到骨血相融。
舞曲终了,顾承砚突然单膝跪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脱下唐糖的婚鞋,为她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平底鞋。
"接下来的舞,我背你跳。"他眨眨眼,"顾太太今天站太久了。"
宾客们哄堂大笑。
唐糖红着脸捶他肩膀,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和闪闪光的婚戒。
这一夜,玫瑰庄园的灯火彻夜未熄。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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