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我们跳开场舞。"顾承砚从容地站起身。
唐糖惊讶地看着他:"你会蒙语?"
"大学选修过。"顾承砚轻描淡写,却在她耳边低语,"不过现在,我只需要会跳这支舞。"
在众人的掌声中,顾承砚带着唐糖步入舞圈。
马头琴的节奏突然加快,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旋转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蒙古舞?"唐糖气喘吁吁地问,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顾承砚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上周每晚等你睡着后,偷偷看的教学视频。"
唐糖心头一暖,正想说什么,突然被顾承砚一个用力拉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在篝火的映照下,她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火焰比周围的火光还要热烈。
舞毕,巴特尔突然击掌三下。
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笼子走来。
"这是我们送给新婚夫妻的第二个礼物!"巴特尔掀开红布,笼中竟是一对雪白的草原鹰幼雏。
全场哗然。
唐糖震惊地看向顾承砚,后者也难得露出讶色。
巴特尔郑重地说:"鹰是我们民族的象征,能驯服鹰的夫妻,会像鹰一样忠诚相伴。"
顾承砚突然单膝跪地,用流利的蒙语说了一段话。
唐糖只听懂几个词,却见周围牧民都露出感动之色,几位老人甚至抹起了眼泪。
"你说了什么?"唐糖小声问。
顾承砚站起身,温柔地注视着她:"我说我会像草原鹰守护领地一样,永远守护我的妻子。"
巴特尔大笑着拍手:"好!明天我们就教你们驯鹰!"
深夜,篝火渐熄。
唐糖抱着熟睡的小羊,和顾承砚并肩走在回蒙古包的路上。
银河横贯天际,星光洒满草原。
"今天开心吗?"顾承砚轻声问。
唐糖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大学为什么选修蒙语?"
顾承砚沉默片刻:"因为我母亲是蒙古族。"
唐糖惊讶地停下脚步:"你从来没说过"
"她在我十岁时就离开了。"顾承砚望着远方,"这次带你来,是想看看她长大的地方。"
唐糖心头一紧,握住了他的手。
顾承砚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小羊被夹在两人之间,出不满的"咩"声。
"糖糖。"顾承砚的声音有些哑,"谢谢你陪我回来。"
星光下,两人的影子在草原上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仿佛在为这段跨越民族的爱情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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