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拒绝的前提下,祝回自己知难而退,总不能再冲他撒娇。
两分钟后。
“嘴巴酸不酸?”披着长发的向导勾着哨兵的下巴问。
医务室内久久没有动静,好半天,才响起轻轻的抽气声和吞咽声。
徐寻月垂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半蹲改为半跪姿势、额角出了一点薄汗的青年,眼中闪过些微笑意。
不说话?
祝回比他想象中更能坚持一点。
意志力果然很强。
那,就把灵敏度再调高一点好了。
三分钟后。
“还要继续吗?”徐寻月低声道。
他用指腹碰了碰哨兵再次湿润的唇瓣,感觉这里已经有一点变得更红的趋势了。
话音刚落,一股清雪的气息就从面前人身上涌了出来。
这个时候,医务室里又全是祝回的信息素了。
而且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信息素是重重叠叠的,给人一种有很多层的感觉。
是那种在不同时间溢出带来的层次感,也不知道溢出来了多少次、又淡下去了多少次,才能在短时间内造成这样的效果。
祝回也觉察到了自己信息素的状态,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
徐寻月捏住他已经脱力的下颌,没怎么用力地往后推了一点,就把人彻底挪开了,然而就连这样的动作都能让哨兵闷哼着浑身颤抖。
徐寻月微微勾唇。
“都说了用手,”他语气平平常常,还带着点无奈,好像刚才干坏事的压根不是他一样,“早点听话,就不会这样了。”
“你……”祝回连说话都是抖的。
他有点恼,但不是生气的那种恼,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觉,或许是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也不知道哥哥这次是调了多少倍的灵敏度,他整个口腔都空前敏感,仿佛每个细胞都长在刺激点上,比之前趴在床垫上被指检的感觉还过很多。
根本吃不下多少,才吞下一点点就受不了了,不仅唾液疯狂分泌,最关键的是要拼命控制住牙齿,避免咬到哥哥。
接触部位明明是口腔,而且是口腔内部很浅的部位,却又被引发了结合热。
如果不是哥哥没怎么动、没有像之前指检的时候那样直接刺激他,他可能又要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一次。
那就太差劲了,哥哥一次都没有过,他怎么能再这样呢?他这次的本意是想让哥哥舒服的,所以至少要让哥哥先舒服了才对。
但感觉哥哥就是故意不让他发挥……
“对了,之前还喜欢偷偷喊我哥哥,现在说开了,怎么反而‘你’来‘你去’的?”徐寻月笑眯眯地扰乱自家哨兵心神,“刚刚说话语气都不软了。”
其实挺软的,只是他感觉祝回准备控诉他,所以先倒打一耙。
祝回果然顿住。
他其实在心里想了半秒,想着自己刚才哪里说话了,难道就是那么一个尾音都没落下的“你”字吗?就那一个字也能听出来他的语气?而且他应该也没有……
好吧、好吧,反正哥哥是这么说的,听哥哥的就对了。
于是下一秒,他就转移了注意力,完美跳过真相。
之前在心里叫过那么多遍,现在要正儿八经地面对面说,他反而有点羞赧了。半晌之后微微张口,又抿唇,再张口,喉结不太明显地上下一滑,才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句:
“哥哥……”
说完就噤声了,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发向导,俨然把之前想控诉的话抛到了脑后。
徐寻月嗯了一声,瞥了眼祝回破皮没更严重的两瓣唇,对自己一番操作下来的效果非常满意,于是弯腰亲了哨兵额头一下,提醒对方未完成的工作。
“用手继续吧。”
祝回点点头郁,盐,很听话地继续了。
要说徐寻月完全没有反应,那也是不至于的,祝回其实已经闻到一点甜味了。
一般来说,向导和哨兵的信息素就是没有味道的,但在特定对象、以及特定经历记忆的加持之下,有一小部分人能嗅到“专属气味”。
所以哥哥果然是甜的。
嘴唇亲起来是甜的,信息素也是甜的,和糖果的味道一样。
对祝回而言,徐寻月本人、八年前的那段记忆、还有如今重逢的巧合和感情,都是他解读徐寻月信息素的材料、最最关键的密钥。
何况哥哥自己都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闻到他的信息素。
相当于他觉得是什么味道,哥哥的信息素就是什么味道。
多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信息素……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听到徐寻月问:
“你什么时候把我发绳戴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