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得太早,看来自己精神体一样不老实。
而不老实的精神体还在喋喋不休,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
【唉,怎么你和那个哨兵都这么好骗。】
【精神体随主人嘛。】
【说得对。】
【还好有我们在,这个家没有我们可怎么办呀!】
【就是。】
【没有我们,你就会被骗得团团转;但是有我们,你就只需要被我们欺负了。】
雪狼:“?”
徐寻月感觉都能看见狼脑门上浮现出的大问号了——那是自己和自己精神体造成的双层效果。
他忍着笑继续回信息,等处理完这些,祝回也完成了晚餐的制作。
两个人的份量并不多,主要的心思花在味道和摆盘上,徐寻月帮着在阳台放好碗筷。
几个菜被傍晚残余的些许亮光一照,配合不是特别亮的小灯和蜡烛,再加上祝回给倒的两杯酒,倒真有几分浪漫的氛围。
精神体这时候早就跑到其他地方玩了,阳台上只有他们。徐寻月从善如流地接过祝回递过来的酒杯,发现对方居然少见地收敛起情绪,自己只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和空白的思绪。
大概是不想让他瞧出端倪。
然而,不止心声会泄露端倪。
徐寻月可不认为祝回的酒量要比自己好,恰恰相反,祝回应该是以前没沾过酒的类型。
哨兵学院对刺激性饮品的管制非常严格,军队里要好一些,但明面上任务中也不能喝酒,况且祝回一看就是平常自律的那种标杆。
徐寻月自己就不一样了,酒类对向导没有额外的负面影响。像帝都这样繁华而充满交际的地方,人待久了总要去参加几场宴会,只要去了,就难免在参加宴会时喝上几杯。
在更早的时候,他和罗明旭这个老办宴会的财务大臣拼过酒,把人家给喝倒了。虽然最近三年没怎么喝,但对付一个祝回还是很轻松的——祝回在他们杯子里倒的酒一样多。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哨兵的神情便一览无余。和意料之中的反应没什么区别,他从第一口开始就上脸了,耳朵也红得很快。
祝回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状态,一边心不在焉强作镇定,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徐寻月,而这一切被当事人尽收眼底。
徐寻月依旧不紧不慢,偶尔和祝回闲聊几句,时不时夸奖食物的味道,把对方分散出去的注意力再次聚拢。
就这样来来回回,时间被延长,晚餐进行得很慢,到后面都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休闲活动。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身上挂满影子的狼在楼上楼下楼梯客厅跑来跑去,都不知道闪现了多少次。
而祝回的座位,也从徐寻月对面变成徐寻月旁边。
尽管每次喝得不多,他还是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现在眼神有点发飘,手臂轻轻蹭着徐寻月的手臂。
徐寻月被蹭了手臂却没给出反应,只是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哨兵,想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
二人对视半晌,仿佛什么东西被触发了,祝回忽然把杯子放到桌上,整个人迅速站起又坐下——这次坐的是徐寻月的腿。
就像一只考拉扒到一棵挺秀的高树上,并且非常不老实地动手动脚,包括但不限于啄吻、弄乱徐寻月的头发、说小话等等。
“哥哥为什么不摸我……”
听语气,都有点委屈了。
徐寻月刚搂住他后腰,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拍拍祝回脊椎骨末端的位置,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示意祝回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