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心惊肉跳,勉强去应付,却还是被俞明玉提着领子一拳打到了小腹上。
那拳头的力道并不重,甚至有些轻飘飘的,但不知打在哪个穴位上,肚子上登时抽筋了似的一阵酸痛,谢安存弯下腰咳嗽两声,露出了马脚。
紧接着膝窝再是一阵剧痛,他被俞明玉掐着脖子趴到墙壁上,完全动弹不得。
“你打算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他们之间贴得极近,动作间身后男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自己颈窝里,叫谢安存一阵战栗。
他站不住脚,一个劲儿地往下滑,被俞明玉用膝盖撑着膝窝顶住。
一把小巧的军刀从衬衫袖口里滑出来,卡在下颌,谢安存的喉结动了动,僵着身体不说话。
好痛,好热。
为什么俞明玉的呼吸这么烫,手却这么冷。
脖子上的力道一直在缩紧,谢安存眼前阵阵发黑,粗喘着气往后瞥。
俞明玉的脸色很冷,没了那层温雅的皮,眼底的暴戾要把他拆吃入腹。
黑眼圈这么重,这几天不在家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睡觉啊?谢安存意识迷离地想,要在这里掐死他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谢安存还没甘心,他想在俞明玉脸上见到更多、更多鲜明的情绪,就算是厌恶也叫人着迷。
而且这个模样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得到。
“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吗,一直跟着我想干什么?从我坐下开始,你就一直没消停过,你很擅长偷窥别人啊,骚扰短信也是信手拈来,现在都敢直接跟跟过来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安存沉默着摇头,捂紧口罩,又听身后俞明玉冷冰冰道:
“你这个变态。”
变态,俞明玉骂他是变态。
谢安存嘴皮子上下碰了碰,被骂得呼吸骤急,一股热流情不自禁往身下窜,他浑身发软,在俞明玉看不到的视角里痴态毕露。
被箍住的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身形摸上去很单薄,脖子也细,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掐断,变成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再也不能发出那种冒犯的短信。
俞明玉积蓄已久的恶意被这跟踪狂激出来,再次收紧手指:“不是说喜欢我,爱我,一个笑就能让你高潮吗?怎么,现在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又不肯了?”
“明玉。”跟踪狂终于说话了,用沙哑的嗓音不停叫他,“明玉,明玉,明玉。”
一声一声,叫得俞明玉吐息也紊乱起来。
恶心,真恶心,为什么敢这么叫他?
俞明玉发现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时,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信息居然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
对方每次发完骚扰的话后,都要加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敢在肆无忌惮的意淫后说这种情话,爱谁?爱什么?
18岁成年之后,以往那些轻蔑打量的眼神就变了,婊子养的下作胚子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骂得再难听的人也要端起碗奉承,品度他的钱、权势、脸和身体。
俞明玉见惯了垂涎的脸色,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极端的分子,只说爱,不说其他。
连收敛都不懂得,摇着尾巴渴求,都快被掐死了还有力气往他身上蹭,誓要把他也拉进泥潭里万劫不复。
“明玉。。。。。。”
“别叫!”
俞明玉忽然怒声低吼,尾音难得颤抖起来:“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闭嘴!”
下一秒要继续施力的手猛地一僵。
因为他感到身前的人下半身好像有了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