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玉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一种震颤的情绪,不由自主抚上那些纹路。
两条毒蛇仿佛刹那间活了过来,缠绕指尖,钉上他的心脏注射毒素,否则心跳怎么会在这几秒里这么响亮而沉重?
“叔叔。。。。。。”
谢安存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俞明玉的触碰让契纹有了前所未有的反应。
腹部被指尖点过之处顿时像腾起一股火般灼热,不安分的快感因子就是那跳出来的火花,炸在谢安存的脑神经里,劈里啪啦地响,凡是火苗舔舐过的地方,理智荡然无存。
这太可怕了。
谢安存拼命咬着嘴唇不漏出一丝呻吟,恐惧的同时千丝万缕的渴望涌上来,叫嚣着要更多更多。
他的眼珠不由自主地跟着俞明玉的手转,渴望压过了忌惮,却没发现俞明玉低垂的眼神忽然变得万分晦暗。
“安存,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俞明玉哑声问。
谢安存喘着气没说话。
“为什么要纹成这样?你知道在肚子上纹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谢安存在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想,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俞明玉将成为谢安存的阿斯蒙迪斯、阿佛洛狄忒和迦摩,成为主载这只魅魔爱欲的统治者。
以前谢安存对这个概念并不甚清晰,可如今像是要验证这番话一般,他的全身心都只能被迫聚焦在俞明玉身上,期待下一秒男人带给他的是快乐还是惩罚。
谢安存一直不说话,俞明玉抬头看去,发现青年眼眶里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里头痴迷的神色跟着泪珠一块儿汹涌而出,勾缠在俞明玉心脏上,引导他使下更重的力道去抚摸。
当拇指侧的枪茧按压上契纹最中央时,谢安存嗬嗬两声,瞪大眼睛微张开嘴,眼泪流得更凶。等等、等等,不可以摸那里。。。。。。
“怎么哭了?叔叔没有在怪你,你的纹身很漂亮。”
他神情自若地将一些药油倒在手心,贴在对方的肚皮上轻轻一抹——
果然,谢安存的反应大得吓人,只要他一碰这个纹身,谢安存就像被下了药般痉挛,喉咙里滚出细细的喘息和呻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俞明玉不解、好奇、探究,却又口干舌燥,恶意地拿手指在纹身上绕圈,看谢安存因为欲望而失焦的眼神,听他不可控的呻吟,原先让他撩起衣服的目的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
俞明玉总是这样,谢安存混乱地想,只要轻轻一勾手就能让谢安存的心脏和身体荒唐地起反应。
幼时人类的复杂感情都是他一点一滴地观察来的,尤其是青春期时,男孩子女孩子说没有暗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谢安存不懂这两个字为什么会飘出一股荷尔蒙的味道,直到遇见俞明玉。
可他想,自己这大概也不叫暗恋,暗恋那么单纯美好,小心翼翼,碰一下手都能回味半天。
谢安存却只想把俞明玉吃了,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舔得对方身上全是自己的气味才好。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把谁吃下肚子了。
谢安存脑袋里热得快要融化,只能咬着嘴不停流眼泪,压着嗓子毫无意义地叫俞明玉的名字。
如果再不叫出声,他就要被这恐怖的快感淹死了。
忍不住去勾俞明玉的手,想推开又没什么力气,浑身软绵绵地像一滩水,最后只能依靠在男人身上,抱紧自己在海浪上唯一的浮木。
既兴奋又害怕,被迫反复品味被海水包裹后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般的畅然滋味儿。
他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只知道俞明玉一直坐在床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
宽厚的肩膀恍惚间好像成了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着谢安存,要他无孔不入地被侵犯,喘息不得。
“等等,叔叔,等等……”
“怎么了?”
俞明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得让谢安存陌生,可他的手掌那么热,带着极热切的力道,摩挲过微热的纹身,每一下都带来致命的快感。
谢安存像条濒死的鱼似的弹跳两下,并着腿屈起来,不想让俞明玉看到自己下身的反应。
这完全是无济于事,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俞明玉俯身下来,撑在谢安存身上,细细观察他通红的脸。
“痛吗?还是痒?为什么哭这么厉害啊?”他问。
“叔叔,求求你了……”
“求我什么呢?叔叔不是在帮你抹药吗?”
俞明玉的指腹有些粗鲁地抹掉谢安存眼角的水珠,下面的手按在蛇头上,满意地听到青年发出两声急促的喘息。
他从未觉得谢安存的脸这么漂亮过,那副样子根本不是怕,而是熟透了,像懵懂的小狗,翘起屁股要向他汲取更多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