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俞明玉猛地捂住他的嘴,隔着一个掌心的距离和把他人生搅得一团乱的魅魔额头相抵,唇也贴上去,碰着指节呢喃:“。。。。。。我恨你。”
他说着,表情松懈下来,一朵沾着水的昙花在五官间悄然绽开。
俞明玉的笑里此时掺了温度,真心实意,只要被爱滋养一下这朵花就能开得极漂亮,让谢安存挪不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叫他怦然心动。
“我恨你,我也爱你。”
俞明玉亲了亲谢安存的脸颊,又在青年可怜兮兮肿起的眼皮上吮了吮,告诉他:“我最爱你。”
再往后,这个夜晚的记忆变得极其混乱起来,本来应该是谢安存在上,可不知什么时候被俞明玉掉了个位置压进被子里,身体变得和底下的蚕丝被一样柔软,翻来覆去地玩。
期间俞明玉让他把角和尾巴都放出来,谢安存起初不肯,屁股上扇了不轻不重两掌才流着眼泪照做。
角和尾巴对于其他的魅魔来说那是助兴的情趣,可放在谢安存身上倒成了一种幸福的折磨。
他太敏感,俞明玉又太坏,尾巴尖战栗、绷直、摇晃,最后软成一滩水无力地颤抖。
“魅魔也会被玩坏啊?”俞明玉坏心眼儿地在他耳边吐气。
谢安存光顾着流眼泪,不说话。
俞明玉想让他长长记性,在床上把脚上铁链的密码骗出来了不说,还反反复复抚弄谢安存肚子上的契纹和纹身,咬了一口又一口,让谢安存险些有了自己正在被双头蛇噬咬的错觉。
他完全不敢看那里已经成了怎样的形状,嗯嗯啊啊地和俞明玉接吻,俞明玉从背后搂上来,在哭泣和呻吟间问:“为什么要去纹这个纹身,谁是你的savior?”
“叔叔……”
谢安存塌下腰呻吟。
“俞明玉……是俞明玉……”
俞明玉满意地亲了亲自己的魅魔,可怜谢安存还不知道后半夜会发生什么,中间意识甚至短暂地消失了片刻,再醒过来时他差点睁不开眼。
腰酸得像被三辆卡车载着水泥碾过,水泥还全糊在尾椎骨上了。
只不过私密部分除了痛之外没什么粘腻感,谢安存慢慢从这股劲儿里回过味来,深思也清明了不少,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被褥。
没有人,没有温度,已经空了许久了。
“!”
他猛地坐起身,睁大双眼环顾。
可耳畔除了窗外的鸟叫还还剩下些什么?
铁链早在昨晚就解开了,此刻被谢安存掂进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却不能再昭示出另一个人的体温。
谢安存呆滞地坐了两秒,立即掀开被子往外跑。
什么意思,上完床后落跑甜心的剧情不是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吗?为什么现在不见的反而是俞明玉,这不对吧?
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多了,俞明玉根本没跑,穿着整齐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听到楼梯上的动静望过来,弯起眼笑。
“安存,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和他一起看过来的还有沙发上一位戴墨镜的女士。
女人身材高挑火辣,一身高定黑色包臀裙,脚上的高跟鞋和她的口红色号一般猩红灼人。
她站起来摘下墨镜,上上下下打量谢安存脖子上的情爱痕迹,惊呼:“谢安存,你现在的风格这么狂放了?”
谢安存身子一抖,险些软在楼梯上。
这女人居然是他姐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