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文欣没想到会这样,她拍门说:“你不能让我在外面吗?南臣不会允许你这样对我的!”
&esp;&esp;景娴真的恶心坏了。
&esp;&esp;她打开门,冷笑着说:“这位女同志,麻烦你庄重一点,那是我爱人。请你不要这么亲昵的称呼他,麻烦你叫他商同志。”
&esp;&esp;景娴又把门给关上了。
&esp;&esp;孙文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说。
&esp;&esp;“你开门!开门啊!”孙文欣喊的声音不大。
&esp;&esp;门,瞬间被人打开。
&esp;&esp;孙文欣动作一顿,冲着景娴露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你能让我进去吗?”
&esp;&esp;“进去做什么?想还钱就在这里直接还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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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孙文欣茫然的看着景娴:“还什么钱?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没有欠你钱吧?”
&esp;&esp;“你妈之前跟我爱人要钱,还不给孩子饭吃。这个钱难道不还给我们吗?”景娴说话的时候可是看着孙文欣的反应。
&esp;&esp;孙文欣看上去并不像不知情,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esp;&esp;她心里真是一阵腻歪。
&esp;&esp;有这种亲妈,也真是够铁蛋和福生shoul受的。
&esp;&esp;“我还一直在想,为什么南臣要这样对我。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让南臣出来,这些话我跟你说不着。”孙文欣长相娇滴滴的,讲话也温温柔柔的。
&esp;&esp;跟很多爽朗的东北女人差的太远。
&esp;&esp;一看就是满肚子坏心眼儿。
&esp;&esp;别的姑娘说话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可讲话没这么恶心人。
&esp;&esp;“你想见商南臣,可以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家。你过一段时间再来吧!”景娴把门给关上,也不管那个女人在外面怎么拍门,就往里面走。
&esp;&esp;大毛和小毛在屋子里,很懂事的把空间留给铁蛋和福生。
&esp;&esp;铁蛋阴沉着小脸,愤怒地瞪着门口,看到景娴把门插上走过来,拧着小眉心说:“你跟她废什么话?”
&esp;&esp;景娴挑眉。
&esp;&esp;这一刻,茶精附身。
&esp;&esp;“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真的不搭理她吧?有些话总要讲清楚是不是?你们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我就让她进来,反正……”
&esp;&esp;“进来什么进来?她是谁亲妈?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景娴同志,我们只有一个妈,那就是你。那个女人再跟你说话,你就把她打出去。算了,你不能动手,别人会说三道四的。我来!”
&esp;&esp;铁蛋拿着烧火棍子就往外面走。
&esp;&esp;这哪儿行!
&esp;&esp;景娴说啥也不让铁蛋去,伸手就把人给拉住,压低声音,格外严肃地说:“蛋,这事儿你不能出头。你不能说你亲妈半点不好,不然以后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她再怎么样也是生了你们,把你们养到四岁的。就算她千不好,万不好,你都不能说她半句不好的。等她老了以后,你们还要养她老。”
&esp;&esp;铁蛋气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凭什么?”
&esp;&esp;“就凭她是你亲妈,把你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这一点。”
&esp;&esp;景娴心疼的抱着小家伙,又朝着旁边死死咬着嘴唇,非常非常难过的福生伸出手。福生走过来扑在她怀里就哭了。
&esp;&esp;小崽子哭不是那种很凶的哭。
&esp;&esp;而是无声无息的,整个身体都颤抖着的哭。
&esp;&esp;这可把景娴心疼坏了。
&esp;&esp;“没事儿,等你们养她老的时候,还有好几十年呢。现在哭什么?也许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跟你们认错了呢。”
&esp;&esp;景娴安慰两个小家伙,亲亲他们的额头。
&esp;&esp;“你们现在还小,这些事爸妈会帮你们处理好。你爸爸不在家,她想干什么都没有用。”还有些更残忍的话,景娴不能也不会告诉两个孩子。
&esp;&esp;女人是不容易的。
&esp;&esp;一个女人结婚后丈夫就走了,她自己孤零零的在家,还怀了孕。后来又自己带孩子,把俩孩子拉扯到四岁。
&esp;&esp;换成是景娴,景娴心里也有气。
&esp;&esp;可是男人每个月的工资,从开始的三十几,到四十几,再到五十几,全都一分不差地打回来。这说明男人还是顾家的。
&esp;&esp;她要是真不愿意,可以离婚。
&esp;&esp;但是跟人家搞破鞋,后面也不管孩子。离婚的时候,只要钱不要孩子,就已经把以前所有的苦都抹平了。
&esp;&esp;婚姻里,没有人不会犯错。
&esp;&esp;原则性的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
&esp;&esp;商南臣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保家卫国。
&esp;&esp;她身为军属,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怎配得到原谅。
&esp;&esp;景娴听着拍门声,眼神一团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