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长海茫然地抓抓后脑勺:“咋了?”
咋突然装起来了?
咋了?!他手脚不干不净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好意思问咋了!
冀星洲:“你刚刚在干嘛?”
“你说这个啊,我这不是不想看那姑娘左右为难吗。”
“我不是说这个。”
游长海:“噢噢,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对不起对不起。”
冀星洲憋气,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见冀星洲不说话,游长海主动拿屁股怼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让你掐回来总行了吧,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知道我身体不好,可经不住你下重手。”
冀星洲:“……”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分寸。
冀星洲的目光落在那个圆润的弧度上,只盯着,没说话。
游长海没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看:“那不掐这事儿可就算过去了啊。”
冀星洲果断转身,游长海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以及一句高冷范儿十足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随便。”
“这就随便了,那我要是脱了裤子和你比谁尿得远,你不得写一篇檄文声讨我。”
游长海和他相处得多了,开始暴露本性。
“你还和人比谁尿得远?!”
冀星洲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看见自己老婆出轨了。
游长海不明所以,睁着一双眼睛,一头雾水地说:“又不是和女的比,男孩们一起玩乐而已。”
发现是儿时的玩乐,冀星洲的脸色缓和些许,尚未完全缓和下来,又迅速变得古怪,游长海很难透过他的眼神看清他的内心。
游长海时常觉得冀星洲非常缺乏和同龄人的交流互动,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一些在他眼中稀松平常的事,放到冀星洲面前,就变得十分难以接受。
“粗鄙。”
冀星洲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走到床边坐下。
他越是这么说,越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游长海骨子里潜藏的那点恶劣基因就越蠢蠢欲动。
“那我们的冀星洲冀大帅比平时都干些什么呀~”
冀星洲端起茶壶的手一顿,茶水险些落到桌上,不知道游长海在抽什么风,稳住手腕,继续倒水。
“这是给我倒的吗?冀哥哥,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你真体贴,你是有读心术吗?来读读我的心吧~”
好久没有发癫了,偶尔来一次还挺爽的。
最重要的是,冀星洲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发癫的对象,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要撕碎。
冀星洲:“……”
冀星洲把水壶放下,倒满水的杯子也没动,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想干嘛?”
“嗯~”游长海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这么凶干什么,人家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而已~”
冀星洲:“……”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理论上,游长海表现成这样,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无力感从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是被吸干了营养的土地,除了默默承受,似乎别无他法。
“不准说话。”
那就更要说了。
游长海心中升起一股战斗的欲望,斗志昂扬,正要张嘴说话,迎面过来就是冀星洲宽大的手掌,一下就捂住了大半张脸。
手,手动闭麦?
一只手怎么能拦得住他游长海。
吸溜。
冀星洲瞬间把手缩了回去,活像手心被火燎着了,掌心正中间小小的一块指甲盖大的范围,湿漉漉,亮晶晶的,还泛着水光。
“你!”冀星洲忍无可忍,涨红了脸,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抬着那只手,虚虚握着,像抓着一块烧红的炭,惊人的热度一溜烟从手心传到全身。
他既不舍得扔,又为这种陌生的感觉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平常和其他朋友也这样?!”
自从穿进来,他倒是没怎么干过了,还是社畜那会儿,他时常和朋友们相互打闹。发癫这种事都是相互的,今天你来一次,明天我来一下。
都是好兄弟,不见外才这么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