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游长海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不论是布料还是做工,都是上乘的,他便把心里本就抬高了一截的价格再次猛抬:
“8888个灵石一份。”
看看眼前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形似果冻,顶上还放了一片小绿叶装饰的点心,游长海凭借自己的超高素质克制住了骂人的欲望:
“你拿我当智障宰呢?”
老板脸上是客客气气的微笑:
“若是觉得这份太贵了,可以考虑最下面的点心,那些价格相对较低,只要6666个灵石一份,如果这也贵的话,那两位客人可以去别家看看。”
虽然他在笑,游长海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笑意,有的只是被暗讽的愤怒。
“自己留着吃吧。”
说完,游长海一把拉起冀星洲的手腕:“走了。”
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这种黑店谁爱来谁来……”
冀星洲一言不发,任由游长海拉着往前走,仿佛身体所有的热量都集中在手腕肌肤相接的那一片小小区域,瘙痒感从皮肤钻进心里,惹得冀星洲心神不宁。
游长海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我又不是第一次出来买东西,好歹见过些世面,真黑心肝的东西。”
“确实很黑,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旁边一位扎着高马尾,腰间佩着一柄短剑的英气女子将方才之事尽收眼底,眼见游长海走近,便主动上前搭话。
游长海循声望去:“姑娘也被宰过吗?”
“嗐,从前初来乍到,吃过几次亏。”沈潋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沈潋,敢问公子名讳?”
这个名字勾起游长海潜藏在大脑深处的回忆,沈潋,是原著冀星洲的后宫之一,性情豪爽,心直口快。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冀星洲,把攥在手里的手腕放开了。
“我叫游长海,他叫冀星洲。”
听见这个名字,沈潋神色意外,“是群峭碧摩天那个游长海吗?”
“你说过我?”
游长海有些惊喜,难道自己的名字已经传播得这么广泛了吗?
他成名人了。
“我妹妹是沈滟,我听她说起过你。”
沈滟:那个俊俏的小郎君特别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感觉把他化成小姑娘他都不会反抗,哈哈哈哈哈……
游长海还未来得及浮现的笑容消散些许:“啊,是她啊,这么巧。”
“要一起走走吗?”
游长海转头看冀星洲。
冀星洲:“我听你的。”
“那我们走吧。”
秉着不可以接触男主的女人的原则,游长海主动让冀星洲站中间,自己和沈潋站两边。
冀星洲的手不知何时牵上了游长海的手腕,细细白白一截,因为久病负伤的缘故,显得格外脆弱,手脚冰凉。
冀星洲手心恰恰相反,温热到几乎发烫,他握着游长海的手腕,像握着一捧冰凉的雪,热量源源不断地从冀星洲手心传递到游长海身上。
热热的,很舒服。
游长海选择放任冀星洲的行为,毕竟,朋友之间,牵个手也很正常吧,又不是亲嘴。
沈潋的好眼力没有错过这个微小但类似宣示主权的行为。
真是敏感啊,她可不会对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哪怕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之一。
“你们相恋了吗?”
“没有啊。”话题跳得太快,游长海起初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摆摆手才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冀星洲没说话,静静地等游长海的手腕垂下来,然后,十分自然地重新握上。
游长海下意识挣动两下,没挣脱,便随他去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别见怪,我就是这样的人。”
“和沈滟小姐差别很大呢。”
沈滟小姐看起来就是大家闺秀,不过多接触一会儿也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
游长海和沈潋隔着冀星洲聊了好些话题,夹在中间冀星洲只偶尔搭几句话,大多是些“好”“对”“嗯”之类极为简单字眼。
游长海边聊边走,不知不觉间说了好些话,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干巴的嘴唇。
冀星洲意识到这一点的时间甚至比游长海本人还要早:“喝点水吧。”
“哦,好。”
游长海接过冀星洲递过来的水壶,“屯屯屯”干了一大口。
游长海把水壶口擦干净,交还给冀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