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师兄是不是还欠我一句生辰吉乐?”
池越一怔,随即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顶:“……生辰吉乐。”
虽然还没到正日子,可他想听,池越又怎会吝啬。
秦晔笑得灿烂,心满意足地拽住他的袖子:“那师兄到时记得送我回家!”
第二天,洗剑池边。
秦晔一剑劈开晨雾,剑音铮鸣,震落几片竹叶。
他收势转身,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一旁负手而立的池越,咧嘴一笑:
“师兄!我后日就十七了!”
池越抬眸,神色淡淡:“嗯。”
秦晔几步凑近,剑尖还滴着露水,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扯了扯池越的袖子:“师兄,我的生辰礼呢?”
池越垂眼看他,少年眉梢眼角都写着明晃晃的期待,像是笃定自己一定会给他准备似的。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下,语气却依旧平静:“练完剑再说。”
“我都练完了!”秦晔立刻挺直腰背,铁剑往地上一插,双手摊开,理直气壮,“现在可以给了吧?”
池越瞥他一眼:“《玄天剑典》第七式,再练三遍。”
“啊?”秦晔瞪大眼睛,随即撇嘴,“师兄耍赖!明明说好练完就给的!”
池越不为所动:“练不练?”
秦晔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悻悻地拔起剑,一边挥剑一边小声嘀咕:“小气师兄……连个生辰礼都要拖……”
池越负手而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当天,秦晔又得到一株灵草。
夜晚,苍虚峰后山。
月色如水,夜风带着松木清香在空中悠悠飘荡。
秦晔独自坐在后山崖边,手中攥着那一块玉佩,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白日里还能笑嘻嘻地缠着师兄讨礼物,可到了夜里,四下无人时,那些藏在心底的想念便悄然翻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仰头望着月亮,忽然站起身,铁剑出鞘,踏风而起——
“不管了,先去找师兄!”
……
池越洞府外。
秦晔收了剑,轻巧落地,却在门前踌躇起来。
夜已深,师兄多半在打坐调息,若是贸然打扰……
他抿了抿唇,在门口来回踱了两步,又蹲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现在进去,师兄会不会嫌我烦?”
“可明天再说,又觉得等不及……”
他正纠结着,洞府石门却无声滑开。
池越的声音淡淡传来:“在门口转悠半天,是打算蹲到天亮?”
秦晔一愣,抬头望去,见师兄一袭素白中衣,长未束,正倚在门边看他,眸中似笑非笑。
“师兄没睡啊?”他立刻丢开树枝,笑嘻嘻地凑过去。
池越抬手,指尖在他额前轻点:“你御剑的动静,十里外都听得见。”
秦晔摸了摸鼻子,也不心虚,反而倒打一耙:“那师兄既然知道我来了,怎么不早点开门?”
池越瞥他一眼,转身往里走:“想看看你能犹豫多久。”
秦晔立刻跟上,熟门熟路地钻进洞府,往蒲团上一坐,托腮看着池越:“师兄,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