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秦意注意到他说“近亲婚配”时,兄长微微颔,两人默契得仿佛共用一副心思。
难道他们早就商议过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更快。
秦意托着腮帮子嘟嘴:“那选谁嘛……”
“急什么。”秦晔捻起松仁放入口中,“过几年再说。”
他看向妹妹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你也该出来学着理政了。”
“嗯?”秦意眼睛一亮。
“待朝局再稳些。”秦晔屈指轻敲案几,“若我将来撂挑子时孩儿尚小,你好垂帘听政。”
方羽容闻言挑眉,鎏金护甲在案上划过:“胡闹!越说越不像话。”
皇权之事,岂可随意拿来玩笑,若是秦晔后面又改了想法,秦意该如何接受。
那时兄妹俩极有可能会反目成仇。
秦意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当听到"垂帘听政"四个字时,她险些维持不住天真的神色。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亲哥哥是天下至尊,威服四海,自己只要在他的羽翼下,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如果还能进一步的攫取权力,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池越看热闹不嫌事大:“若是将来孩儿不孝,妹妹便效仿武皇……”
他做了个掀翻的动作,袖口银线刺绣的云纹在阳光下闪闪亮。
“踹他下去,自己上。”
秦意的眼睛被那一点光芒迷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其实很危险,在一个皇帝面前暴露对他权力的觊觎之心。
方羽容的心都提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儿子,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亡夫故去后,她就只得这一儿一女,实在不愿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秦意笑着摇了摇哥哥的手臂,用上从池越那里学来的俏皮话,“皇兄,妹妹不比侄子亲吗?别让他中间商赚差价。”
原来她和权力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这个念头像团火,烧得她喉咙干。
“想得倒美。”秦晔伸手弹妹妹额头,眼中却带着纵容的笑意,“不如你现在好好用功,让我早些退位。”
“皇兄的意思是……”
秦意捂着额头,那里只是被指头轻微地碰了一下,不疼,却让她眼眶热。
她看了看秦晔,又看向池越和母亲,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纵容的,含笑的,关切的。
她的头脑有些晕,故意凑近了哥哥。
“让我直接把您踹下去?”她装模作样地摇头,“这多不好……”
秦晔低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髻:“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
转头对池越道:“明日开始,给她找几个老师和伴读,让她去弘文馆里进学。”
池越看着正偷拿松仁的少女,温声道:“臣遵旨。”
秦意低头假装整理衣摆,生怕被人看见自己亮的眼睛。
方羽容推来的茶点碰着她指尖,鎏金护甲冰凉的温度让她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
窗外的日光照进来,将她的影子投在地上,不知不觉间,那影子似乎已经触到了御案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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