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后来的种种关照,哪是什么一时兴起……
分明池越才是那个一开始就觊觎别人的家伙,竟敢倒打一耙,委实可恶。
“醒了?”池越慵懒的嗓音打断了思绪。
他半睁着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秦晔的尾。
秦晔眯起眼睛:“你早就图谋不轨。”
“嗯?”
“赤血芝,”他得意地俯下身亲了亲池越的鼻尖,“你与我初见,便赠我那么珍贵的灵药,难道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秦晔直起身,目光落在池越脸上,又用指尖威胁般的按住他的喉结,微微施力。“还是说……山君大人对谁都这么慷慨?”
“被你现了。”池越闷笑一声,扯了扯秦晔的头,示意他低头。
秦晔如他所愿俯下身来,他便凑上去亲他红润的唇。
“本座看上的……自然要早早圈起来。”
善魂是他,恶魂也是他,怎么不算一见钟情呢?
即使没有记忆,灵魂也会认出他的爱人。
秦晔扣住池越后脑,在缠绵的间隙含糊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池越抬手揽住他的腰,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融化在交缠的呼吸里。
嶂冥山腹地的洞窟内,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晶莹的水珠。
蜃珠悬浮在中央石台上,七彩流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池越站在石台前,修长的手指在珠面上轻点,一缕妖力注入蜃珠,珠内幻象流转,逐渐凝聚成嶂冥山的缩影。
“契约已成。”他收回手,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从今日起,你便是嶂冥山的山神。”
魑坐在猩红轿中,苍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丝,嗓音空灵:“权柄呢?”
她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幽暗的岩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山神之位……倒是比想象中来得容易。
池越唇角微勾,黑在妖力波动中无风自动:“待我离开时,自会给你。”
魑沉默片刻,轿帘微微掀起,露出一双幽深的眼:“我不明白。”
她声音轻缓,却带着不解,“你离开嶂冥山,活不了多久。就为了那个人类?”
池越眼前浮现秦晔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他轻笑一声:“我不喜欢画地为牢。”
这个世界已经将要步入末法时代,妖族寿元悠长,即使龟缩苟活,也不过千年之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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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本就短寿,即便踏上修行之路,最多也只有两三个甲子。
趁着天地剧变之前,他要带着秦晔到处走走看看。
他本就是为秦晔护道而来,岂能让秦晔为了陪着他而困守一地,了此残生。
魑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轿帘,想起自己沉睡在嶂冥山底的那些连时间都无法感知的岁月,袖中纸人不安地躁动起来。
“等你呆腻了,”池越似笑非笑地补充,“可以给自己创造一个同类,再转移一次契约。”
创造……同类?
魑眉头微蹙,这个提议让她本能地感到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