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痴心未改,接她去了另一个小镇生活。
两人刚刚安定下来不久,绣娘却现自己怀孕了——是那个商人的孩子。
她身体本就虚弱,又因奔波劳碌,一直未曾显怀,待现时,月份已大,无法用药。
木匠虽未明说,但时常叹气。
绣娘看着日渐隆起的腹部,也开始郁郁寡欢。
生产那日,她痛了整整一夜,几乎死去。
待孩子出生后,她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刚出生的婴孩片刻离不得人,总是哭闹不休,渐渐地,她看向婴儿的眼神开始带上了一丝憎恨。
有许多次,她看着这个自己挣扎着生下来的小生命,都想和他同归于尽。
木匠犹豫再三,最终在一个深冬的清晨,将婴儿裹在粗布里,放到了城隍庙的石像后。
秦晔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里衣。
梦中的画面仍在脑海中翻涌
——绣娘痛苦的面容、木匠的叹息、婴儿微弱的啼哭……
他下意识攥紧被角,指节白,掌心全是冷汗。
恍惚间,有温暖的触感环了上来。
池越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沉稳而温暖。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秦晔顶,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阿越……”秦晔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那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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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池越的声音低哑,带着刚醒的慵懒。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夜露的清凉,一点点驱散了秦晔胸腔里的滞涩。
他在……
这个念头一起,紧绷的肩颈便松了下来。
秦晔听着身后人平稳的心跳,什么都不再想,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木匠铺对面的茶摊上,秦晔望着杯中浮沉的茉莉出神。
铺子里传来少女清亮的读书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池越将新斟的茶推到他面前:“你怪她吗?”
白雾氤氲,模糊了秦晔的表情。
他望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恍惚又看见梦中绣娘那双含泪的眼。
怪吗?
秦晔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摇头:“她也是没办法。”
不必相认,也不必打扰。
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回到客栈,秦晔立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青山。
“她给了我生命,”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老爹把我养大成人……”
他转身看向池越,眼角微微红,嘴角却扬起一抹笑:“现在我又遇见了你,命运已经对我很好了。”
池越伸手握住秦晔的手腕,拇指在他脉搏处轻轻摩挲:“命运算什么东西?”
秦晔怔住。
“想要什么,要自己去拿。”池越将他拉近,丝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包括幸福。”
窗外,市集上的吆喝声隐约传来。
秦晔望着两人交叠的手,想起这人一见面就要自己签下五十年卖身契的霸道性子,不由笑出了声。
他反手扣住那只修长的手,十指相缠:“嗯,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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