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月。
水府运转如常。
高老庄按时传回消息,药材长势喜人。
朱罡烈利用阳燧温泉,明了暖房。
再加上用魔戒优化过的种子,不少品种已经可以在冬天种植,足够充抵积欠的粮款。
巴彦的商路也算顺利,稳步向乌斯藏腹地拓展。
一切有条不紊。
朱罡烈每日处理完水府的各项事务,便抓紧空闲修炼。
灵石大量消耗。
但鸿蒙气的积累依然缓慢。
距离质变,遥遥无期。
这天午后,朱罡烈正在洞府中推演阵法,试图将天河水府的整体防御,再次提升。
突然!
额前红光炸裂,竟然是警讯符。
那是…东行队伍求援的最高等级信号!
出事了!
朱罡烈猛地起身,面沉如水。
连续出三道传讯符,详细询问情况,却只需要翊波简单回复“是、否。”
距离远,信息多。
符箓讯息传出,他有些疲劳,靠在桌边喘气。
最坏结果就是翊波受伤。
必须尽可能掌握情况,还要减少他在远程传讯上的消耗。
讯息如石沉大海。
东行队伍没有任何回应。
越等,心越沉。
他当机立断,出命令,将战备、警戒水平全部提升最高。
消息一出,天河水府的气氛骤然绷紧。
巡逻岗哨加排。
大小将领,行色匆匆。
等待,是最磨人的煎熬。
时间被无限拉长。
数日之后,福陵山东路终于有消息传回。
斥候队回归。
队伍在游骑护佑下,迅回到水府。
只是……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斥候队。
只剩十几人,且个个带伤,狼狈至极。
翊波被亲卫用简易担架抬回。
浑身浴血,气息奄奄。
连朱罡烈亲赐的甲胄都被震碎,伤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