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陷入险境。
楣妆虚弱地摇了摇头。
泪水如断线珍珠,无声滑落。
“傻瓜。”
朱罡烈缓缓蹲下身,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不许使性子!”
霸道。
他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语气斩钉截铁,却能体味出万般温柔。
“进我朱家门,还想逃?”
楣妆哭得更厉害。
“身份、苦难,天命。都是狗屁!
你若不在,我便是逆了这天,覆了这地,也要把你从九幽地府之中抢回来!
区区金丹破碎,何足道哉!”
额前青丝凌乱,被汗水打湿。
他温柔地为她梳理。
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与不容动摇的坚定。
她凝视着他。
许久,许久。
终于轻轻点头。
“元帅……”
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然。
“楣妆……都听你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八个字。
“生死……随君,不离不弃。”
……
天河水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灯笼彩绸高挂,连山风都带了三分甜意。
府主要迎娶卯二姐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福陵山的每个角落。
水府老人欢欣鼓舞。
英雄配美人,天作之合。
云栈洞旧部也心思大定。
联姻一成,就没有什么嫡系、旁系之分。
更谈不上谁兼并是谁。
如果说,还有什么顾虑,那就是卯二姐的伤势。
除了朱罡烈,没人清楚她现在的真实状况。
整整一年多没露面,任谁都明白,不容乐观。
亲朋故旧捏着一把汗。
心怀异志者,不免动了看热闹的歪心思。
翊波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亲自督办婚礼的各项事宜。
从酒席的菜色到仪仗的路线,事无巨细,一一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