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庒灵止浑身不自在。
直到天亮,吴洁也没有再提起清正。
鬼差过来的时候,吴洁非常配合地跟着走了。
在即将消失在庒灵止面前时,吴洁突然转过身,大声喊道:“庒道长,我知道你的尸体在哪里!”
“什么?”庒灵止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皇宫下面,最下面!”
井底的冰全融成了水,冷得刺骨,有些甚至顺着庒灵止的鞋灌进了他的脚里,冷得他一哆嗦。
吴洁跟着鬼差走了
地下“喂?”庒灵止开口,才发现自己……
吴洁离开后,庒灵止揣着清正的替身纸人从井里爬了出去。
外面天光大亮,雪已经停了,还没到化雪的季节,又没了吴洁,温度比昨晚高许多。
庒灵止盘算着师姐这个点应该起床了,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讲了清正的事。
清源说她换身衣服就去看清正,庒灵止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他重新试着给师叔和师父打了电话过去,依旧是一片忙音,没有人接听。
不知道是手机丢了还是真的没有信号,反正打不通。
打不通就算了,庒灵止精神亢奋,身体却困得不行,火速回酒店补觉。
他很少做梦,梦境在他们看来,除了有预警或是预示的作用之外,最大的还是体现人内心深处的思想和欲望。
这是竟还跟他讲的,庒灵止以前很相信,现在却持怀疑态度。
林瑜打来电话把他叫醒时,他正梦到自己被竟承压在欢喜佛窟的地上。
脊背被竟承一条胳膊环绕着,没有让他挨到地上的沙石,炙热潮湿的亲吻让他呼吸不畅,即便如此,梦境中的他还是双手环在竟承身上。
竟承的肩背非常宽阔,像是这样抱过很多次,炙热的肌肤下,他能感受到肌肉脉搏的跳动,像是能触摸到身体里流动的血液,一点一滴都朝下腹处汇聚。
竟承松开了他的唇,低下头,鼻尖贴在他脖颈上,灼热的呼吸往他颈窝处喷洒。
庒灵止不由自主地扬起头,“师叔……”
“叮!”巨大的手机铃声在庒灵止耳边响起,给他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么梦后,庒灵止的脸霎时间通红一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电话接通。
“喂?”庒灵止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可怕。
“声音怎么这么哑?庒道长,你感冒了吗?”林瑜关心道。
庒灵止咳了一声,“可能有点,昨天晚上风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