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教授继续鼓励,按住他肩膀不撒手,热情洋溢地拽着这年轻人就往自己帐篷走:“放心,我们动物学一点都不难,也不枯燥乏味。有我在,保准你能考得上……”
开玩笑,这年轻人都能跟乌鸦莫名其妙交流了,我要不把他抓进动物学圈子里,以后想起来都得怄气。
这是暴殄天物啊!
你有这种能耐,还不赶紧给我们国家动物学研究所做贡献?
当什么网红,能有当教授好?!
“老刘,是不是?”
“对对对!”刘教授还琢磨着刚才葛关跟乌鸦的交流过程,似乎摸到一点点门道,又感觉啥也没摸到。
算了,有那功夫我不如直接把人带进研究所。
一劳永逸。
刘教授跟余教授突然从高攀不了、德高望重系主任变成了和蔼可亲邻家大叔,鼓励的话不要钱地往外放。
热情到小葛同志都不好意思,他们拽着葛关就走了,说要跟他好好沟通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小葛同志突然得到了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的“好学生”待遇,受宠若惊很想拔腿就跑。
情况好像真的不对劲起来了。
教授他们是认真的!
不是开玩笑!
这就是报应吗?
因为我昨天心里笑的太大声?!
葛关泪流满面:猫儿,你害我!
我真的真的不是来学习的!
“教授,我不会跟动物沟通。”葛关坐进帐篷里,被亲切的教授塞了杯热水,很老实地说真话。
“当然,咱们谁都听不懂鸟叫。”但你能跟它们隐形沟通,最重要的是,它们愿意跟你沟通。
一般情况下,野生动物会对人类退避三舍。
余可做过很长时间的动物调查,他心里有个大胆猜测——很多动物能跟人类做模糊沟通,但它们不愿意,不想。
即便明白人类想与他们沟通,它们也只会遥遥远去,拒绝沟通。
除非到了生死关头。
大旱之时,眼镜蛇会跟人类求水喝,野牛也知晓跟人类求水喝,甚至会将求来的水留给小牛犊。
这都是生死关头的交流。
刘教授想法很大胆,一直是空中楼阁。
没人能让动物主动沟通,葛关似乎是个特例。
葛关有点局促,从小到大都没老师对他这么器重。
他很方。
“小葛,以前读的什么学校啊?别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天。”
葛关老老实实回答,试图用自己的学渣学历打败教授们的热情。
但两位教授好像更热情了。
帐篷外头,研究生们捂着嘴笑,特别是想起葛关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表情时,幸灾乐祸地恨不能给他贴个表情包。
“他是逃不出老师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