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那侍女摇摇头,说道:“奴婢不知道陛下去哪了。”
奥月溪眼中闪过失望。
那侍女却峰回路转:“但是奴婢听说陛下紧急开了个会后,便不见了,没人知道陛下去哪了,但大家都猜”
侍女大胆看向奥月溪,“陛下去皇后娘娘您那里了。”接着她又摇摇头,“但现在看来,又不是这样子,如果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陛下在哪,那就没人知道了。”
对了!奥月溪听完这一席话后,猛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也许幸郎就在那里,接着她有些惊喜的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奥月溪笑着牵起这位侍女的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侍女的脸蛋通红无比,头侧向一边,娇羞道:“回主子,奴,奴婢唤作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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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宫有一个地方叫静心亭,那是幸郎少时与他老师下棋的地方,听幸郎说过,一下便是一整天呢!
奥月溪抿着唇,一个人打着纸伞,漫步走到了静心亭,她收起纸伞,望向亭子的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石桌的表面平整光滑,上面刻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散落在桌面地板。
奥月溪捡起一颗白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幸郎在哪?她在亭中走动,四处晃去,终于现了某个靠坐在柱边地上的皇帝。
只见那个一直欺负他的男人,此刻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孤单坐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满头的黑尽是露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脑袋埋了进去。
虽说有点不合适。
但,奥月溪破天荒头一次看见这样宛若落水狗一般的荧郎,还是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见你哭呢
一定是什么事是你根本不能接受,却又无力阻止的,于是就只能像这样,像一个孩子一样,躲在这里偷偷抹眼泪了。
但。
还能见到你真好,我又以为你又偷偷跑掉了呢!
奥月溪将纸伞横放在一旁的石椅上,而她本人则提起裙摆,蹲在了荧幸两条腿之间,她眯眼笑着,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脸,一只摸向荧幸充满水渍的头间,薅了薅,乱了,又自顾自的帮他整理起来。
奥月溪的嗓音温柔致死:“幸郎,不怕了”
恍若被惊醒了一般,荧幸缓缓抬起了脑袋,一颗泪珠坠在下颌,他本能地仰头,让那颗融化的琥珀沿着喉管滚进衣领。
他眼睛红肿得厉害,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高高隆起,那原本清澈的瞳孔也被这红肿的浪潮吞没,连着周围的皮肤都泛起淡淡的红色,让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她的眼角微微泛红,像是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肿起一小块。那红肿的部位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她的眼睛却依旧清澈,只是多了一丝倔强和委屈。
在奥月溪笑着抚摸荧幸抬起的侧脸时,后者也同时伸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对方红肿的眼眶。
荧幸深吸了口气,喉腔哽咽道:“你刚刚哭了对吗?”
奥月溪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接着她突然哽咽一声,眼角处大片大片泪水不争气,又委屈地流下:“笨蛋!”
忽的,她笑了下,小声唱着:“哭着说不怕了,不开心的全忘了!”
荧幸不语,只是将眼前显得无比娇小又委屈的奥月溪拥入怀中。
二人相拥了很久很久,似乎都忘了时间。
亭子外的骤雨初歇,天气转雨为晴。
荧幸带着奥月溪,将散落在地的黑白子全部捡了起来,二人在石桌前相对而坐。
荧幸在棋盘上放下一枚黑子,自顾自说道:“我的老师教我下围棋,我从来没有赢过他,我的先生教我下五子棋,他从来没有赢过我。”
接着他抬眼看向奥月溪,灿烂一笑:“月溪,我教你下五子棋啊!”
奥月溪抿着唇神色严肃的落下一颗白子,十分郑重的说道:“好。”
荧幸看着奥月溪的小表情,微微一笑,随后又摇摇头,不置可否。
她已经做好一把不赢的准备了,可他也做好了把把都输的准备。
为什么教她五子棋?
因为她太笨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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