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哑着嗓子长哼一声,全身的肌肉都在抖,他蜷在床上,听到路鹿有点吃惊的声音:“这样也可以?”
谢铮翻了个身,勾着路鹿的脖子使劲咬他的脖子。
路鹿闻着谢铮无意识散发出来的胡椒味信息素,看谢铮紧实的身体在夜色中被勾勒出的形状,他学着谢铮平时爱抚他的样子,拇指去蹭谢铮的眉眼,脸颊,去摸谢铮嘴唇的时候谢铮含住了他的指尖,挑衅地笑着问:“你不会不行了吧,宝贝儿?”
其实一塌糊涂的人是谢铮才对,路鹿看着谢铮,觉得谢铮绝对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然后路鹿在床头台灯罩子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意乱情迷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谢铮睁眼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小腹深处疼痛的感觉。
他呈大字型地瘫在床上,一侧头对上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
谢迹躺在他旁边捧着奶瓶喝奶,看到他醒了,那双大眼睛就惊喜地弯起来。
谢铮坐起身,看到自己手臂上已经被贴了几张贴纸,各种各样的玩具被谢迹围着他摆了一圈儿,好像案发现场的那一圈儿,只不过是卡通版的。
谢迹也跟着他坐起身,喝着奶说不了话,就抓起旁边的小猫玩具,让它亲了亲谢铮。
谢铮和谢迹对视了一会儿,等谢迹喝完奶把奶瓶拿下来的那个瞬间,两手按着谢迹的脸给他做了个巨丑的鬼脸。
谢迹皱着淡色的眉头,谴责地看着谢铮。
谢铮快乐:“哈哈。”
他夹着谢迹起床,从卧室出去以后看到路鹿正在厨房忙活早餐。谢铮座位前摆着牛奶和流心煎蛋,还有两粒药。
谢铮伸手拨弄了一下:“什么东西?”
他记得路鹿的药不长这样。
路鹿抬头看天花板,声音很小:“……紧急避孕药。”
谢铮:“。”
他看着路鹿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路鹿早上去药店买药的情景,谢铮扬了扬眉,坏笑着把药吞了。
吃完早餐两人就准备出门了,老田开着载着两人去宸安的医院,半路时候路鹿又发病了两次,第二次紧接着第一次,靠着谢铮打哆嗦。
谢铮按着路鹿的后脑,觉得这病确实恶化得很快,就在几个月前还那么健康的一个人,现在每天都要疼好几次,以后几个月还可能更频繁。
张雪意弯弯绕绕找了几层关系找到的专家是个四十几岁的女alpha,有点混血的长相,叫娜塔莉,被谢铮动用钞能力从外国请回来。
她安排路鹿去做了一长串检查,好几管血抽下去路鹿脸色就有点苍白,再加上凝血障碍,止血还有点止不住,棉花球换了好几个,都被血染得通红。
他坐在谢铮旁边一边按着伤口一边啃巧克力补血,娜塔莉和她的几个助手皱着眉看分析单。
谢铮问:“我知道两年前你的团队已经对自噬症的治疗有了突破。”
“现在针对自噬症的治疗有三种办法。”
娜塔莉不像张雪意,话不多,直击主题:“第一种就是他现在吃的药,提高免疫系统抵抗力,减少信息素分泌,但效果——也就那样。”
“第二种就是靶向药。价格昂贵,依旧只能延续生命,不能治愈。”
“最后就是你之前让张医生问过我的手术。”娜塔莉说:“理论上,排空信息素,移植腺体的确可以治愈自噬症。但只是理论上。风险程度相当于在三百年前做心脏移植,可以理解吗?”
谢铮翘起二郎腿。
他算是个机会主义者,相信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方案二和三恰恰就是他找娜塔莉的理由。也恰巧是娜塔莉愿意过来的理由。
手术成功了,好事。
失败了,那是路鹿运气不好,他愿赌服输。
“钱,有的是。”谢铮笑,冬日钢铁一样坚硬的语气:“靶向药,得吃。手术,也要做。”
娜塔莉问:“患者的意见呢?”
谢铮:“他没意见。”
娜塔莉询问地看向路鹿。
路鹿吞下嘴巴里的巧克力,眨眨眼,笑起来:“嗯哈。”
路鹿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他其实很难相信自己的病还有治愈的可能,但谢大总裁发话,他都快被迷死了,哪有空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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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铮日记
[九年前]
喝醉了去申请的公司竟然注册下来了
我开公司?当老板??
简直荒谬
明天就去注销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