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高挺的鼻梁贴在路鹿的肩膀上,隔着衣服咬人,又渐渐加重一点力道。
他最开始和路鹿做的那段时间,没少咬路鹿,嘴边哪里有肉就咬哪里,不尝到血味就觉得不够刺激,一看到路鹿满身牙印吻痕的样子就觉得爽;
他还是后来才知道路鹿有凝血障碍,那时候确实后怕了,生怕路鹿给他来个血溅三尺,也不咬人了。偶尔憋不住的时候就咬自己的手背,手臂。
这会儿倒是牙痒痒得厉害,谢铮隔着衣服叼着路鹿的肩胛骨磨牙,又渐渐加大力道。
谢铮听到路鹿笑着叫自己:“谢叔叔。”
“我现在很健康了。”路鹿说:“没有凝血障碍了。”
谢铮:“……”
他本来还没有想使劲儿咬路鹿,一听路鹿这么说,反而开始收不住力道了。他犬齿渐渐收拢,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味和两人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像老农的果园吸在烧毁后又发现伤者。
谢铮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似的,小腹抽动着痉挛起来,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几秒钟后,谢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易感期了。
谢铮:“……?”
他脑子空白了一瞬。
omgea怀孕的时候不会有发情期,怀谢迹的时候他也是一次易感期都没来,虽说医生当时的用的词是“理论来讲”。
谢铮一直都习惯提前打抑制剂的,再加上他易感期的症状并不算严重,远比不上这次来势汹汹,倒是很少有现在这样理智都跟着一起燃烧的感觉。
他被裤子箍得生疼,脸蹭着路鹿的肩膀:“乖小鹿,把叔叔的抑制剂拿过来,快点。”
路鹿也没想到谢铮会突然易感期。
他跑去翻了一会儿药箱,最终拿回来的却不是谢铮常用的针剂,而是他自己经常用的抑制贴:“我刚刚查了一下,好像怀孕用抑制剂伤身体,谢叔叔你先用这个。我去给你倒杯水。”
路鹿再回来的时候,谢铮却已经不在客厅。他端着水杯转了两圈,在卧室床上发现的谢铮。
看清卧室里的景象后,路鹿一愣。
衣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谢铮斜着躺在床上,修长的小腿垂在外面踏着地面,连外套都还没脱,脸上正蒙着一件儿他的衣服。是两人第一次遇见时候那件儿亮黄色的外套。
谢铮的手指不停地揉捏着那件外套的袖口,攥外套的袖子,又用腕骨上的纹身去蹭,很是色情暧昧的手部动作。
这样的动作让路鹿想到自己。
他之前偷偷拿了谢铮一条领带,易感期的时候,他就把那条领带筑在巢里,不停地用手摩挲,去闻谢铮残留在上面的味道。
后来有次暑假,他在谢铮的公司上班,那时候谢铮已经怀了谢迹,他就总往谢铮的公寓跑,给谢铮做难吃得像是A4纸一样的饭吃。
回学校之前他偷偷在谢铮不常打开的那个衣柜里放了两件儿自己的衣服,一件外套,一件T恤,心里很期待地想谢铮会不会也需要他的气味,也像他一样,想对方想到把对方的衣服抱在怀里,用嘴唇轻轻地碰,但谢铮好像一直都没发现那两件衣服。
路鹿看着谢铮捏着自己外套衣角的手指,心都化成一汪被春风吹得起波澜的湖水。
他叫了谢铮一声,但谢铮没听清。路鹿就走上前,把盖着谢铮脸的衣服掀开一角。
看清谢铮现在的样子后,路鹿喉结滚动两下。
麦色皮肤弥漫着淡色的红,额发凌乱地挡在眼前、落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微微张开着,嘴里还含着他的衣服。
和路鹿对上眼睛后,谢铮就把那块湿漉漉的衣服吐出来,按着路鹿的后脑勺和他接吻。
路鹿感觉到谢铮的手一直在拽自己后领的衣服,也不是想让他脱下来,更像是在折叠那一块的布料。
后来可能是举手举得胳膊累了,谢铮就把手放下来,摸床单,又是那种折叠的动作。
路鹿垂眸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