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坐在地板上呆。
他很喜欢这里。
因为坐在地板上,他能安静地去看所有的秦淮渝。
而不用去想其他事。
热水很快放好。
卿啾洗了澡,被按着吹了头,最后晕晕乎乎地被带去吃饭。
手里拿着勺子。
卿啾坐在座位上,脑子里仍想着昨晚的事。
他味如嚼蜡。
连自己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梦到秦淮渝。
是单身太久了吗?
想着,卿啾抬眸看向对面。
秦家很大。
佣人来来往往,走廊上偶尔会响起嬉笑声。
但秦淮渝的院子始终安静。
从来到秦家起,卿啾就隐隐意识到不对。
像是默认的规矩。
佣人们不会接近秦淮渝的院子,更害怕接近秦淮渝的院子。
在整个秦家。
被允许走进这里的,似乎就只有他一个。
这种明目张胆地区别对待,卿啾很少体会到。
从小到大,在二选一的选择题里。
他一般会被放弃。
他没怎么被喜欢过,所以也不清楚喜欢是种怎样的情绪。
卿啾看着秦淮渝。
试图在少年眉眼间读出弹幕描绘的病态爱意。
但他看不出来。
虽然弹幕说了很多,但秦淮渝始终神色如常。
难以看出波动。
卿啾纠结时,对面的秦淮渝察觉到他的视线。
“为什么看我?”
秦淮渝问: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少年靠着椅子,色泽浅淡的凤眸看向他。
神色淡定。
恍惚间,卿啾产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只要他说想。
不管是什么东西,对方都会交到他手中。
像烽火戏诸侯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