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活下去的代价是秦淮渝,如果苟且偷生的代价是献祭爱人。
卿啾宁可主动迎接必死的结局。
大脑一片混乱。
卿啾光着脚,不顾旁边病人异样的目光一路狂奔。
他想去找前台。
问秦淮渝在哪,他要见秦淮渝。
但跑到一半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略带困惑,忽地从身后响起。
“啾啾?”
……
几分钟后,卿啾被强行带到休息室。
秦惢碎碎念。
“怎么能不穿鞋就出来呢?生病了怎么办?”
温暖的大衣,合脚的拖鞋。
在秦惢的吩咐下,这些东西很快被送来。
卿啾捏着大衣。
还没坐多久,就挣扎着想要起来。
“秦淮渝。”
他像魔怔了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句话。
“我要见秦淮渝。”
秦惢一愣。
片刻后,她拿出手绢。
擦去眼尾的泪。
见状,卿啾一咯噔,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要哭?
秦淮渝真的出事了吗?
是重伤,失忆,还是说……
秦淮渝他已经。
最糟糕的念头很快浮现,卿啾却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怕他会抑制不住情绪。
而眼前站着秦夫人。
身为母亲,秦惢一定是更难过的那个人。
卿啾动了动唇。
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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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是干巴巴地道:
“节哀。”
说这句话时,卿啾全程神色恍惚。
耳畔一阵嗡鸣。
他像是旁观者,目睹地上的行尸走肉说话。
卿啾恍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