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的脸色更白了:“姑娘,你别吓我。”
Red道:“没有啊,唱得好听着呢。”
忍冬:“?”
“我听得正起劲,结果突然就没了。”
忍冬没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抬头看了看灯笼,最后看了看Red:“……”
她打了个哆嗦,慌忙道:“姑娘,快跟我进来吧。”
Red颇为遗憾地
跟着进去。
说是这就能见小姐了,但其实Red跟着她走过两个小院子,中间又穿过了一扇门,这才到了那位小姐的门前。
忍冬在门外叫了一声,听到里面有人应了,这才将门推开,回身对Red道:“姑娘,请进去吧。”
Red也没客气,直接进了屋子。
一进门,正中央挡了个漆木屏风,绣着缀成一片的美艳花朵,鲜红欲滴,一只鸟飞在花丛上,翅膀哀哀垂落,栩栩如生。
Red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听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叹息:“既然都来了,为何不进来?”
说话那人声音极轻,尾音却绵绵拉长,像是飞在空中的蜘蛛丝,细细一根,飘飘然地落在身上,便粘着怎么扯也扯不掉。
Red靠近过去,细细地打量着屏风上面的绣线走向,啧啧称奇,抽了空回应道:“哦,我等人。”
“等谁?”
Red觉得这个人还有点爱打听,什么都要问一问。
房间里面一阵冷风吹过,Red回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扇被吹开的门:“你的户型还挺好的。”
里面的人没想到对方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什么?”
Red道:“夏天应该很凉快吧,你们怎么叫来着?穿堂风?”
她之前时间旅行的时候,见识过中国古代的建筑,都极具有巧思,她曾经观摩过一段,勉强对朝向有些了解。
可他们说的风水对于她来说比较难懂,觉得是一套玄之又玄又没什么道理的东西。
可偏偏盖出来房子之后,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她曾经也想研究研究,可宇宙中有意思的东西太多,她看了两天就又给忘到脑后去了,还没那么多时间将宇宙里面所有事情研究透。
里面的人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
Red回头看了一眼:“来得好快啊。”
杰森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仪器,表示自己是跟着这玩意来的:“什么情况?”
格雷格在后面都服了,本来他们都已经进了正厅,这家的主人正满脸堆笑地接待一群群客人,杰森突然摸出来这么个机器扭头就走。
连带着把迪克他们也都跟着一起带走,中途连句多余话都没有。
格雷格:你们的默契虽然宝贵,可我的生命也有点斤两啊。
他走这一路凑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他亲爱的红姐改造出来的新机器不知道是追着什么,反正就是能追踪到她自己。
看着格雷格这么伸长了脑袋看,杰森还跟他解释了一句:“气味追踪器。”
他提出的构想,经过加里弗雷星黑科技改造的,能追踪Red身上那股香水味,毕竟是在遥远星系里面找调香师买的,全宇宙独此一款,不卖外人。
格雷格:……那万一上演一幕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之类的呢。
但走到小院子面前他就不再想这事了。
院子门前倒也没人守着,他们一路过来连个拦路的人都没有。
倒不如说安静的有点古怪。
谁家办喜事不应该热热闹闹的,格雷格没参加过中式婚礼,但按照他在影视剧里面看到的镜头,肯定会有几个闺蜜在旁边看着,还有人化妆吧?
反正这里没有。
幸好现在和Red重新汇合了。
格雷格松了口气,却看见旁边的范承侯整个人都像是炸了毛后又瘪下去了,萎靡不振地缩在他们旁边。
“你咋了?”
范承侯看着之前在精神病院里面还跟他同为难兄难弟的格雷格,难以置信:“不是,你不害怕吗?”
“你不觉得这里不对劲吗!”
格雷格老实道:“的确是有点安静,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毕竟这不就说明这里没什么怪事吗?
范承侯怒其不争,指着屏风:“不是,你看这!”
怎么会有好人家,而且还是办喜事的好人家,屏风的样式是杜鹃啼血?
多不吉利啊!